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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遍布大小法坛,一味杀戮必然激起反抗,但留着不管又容易生乱。
打散了迁徙,是最好的办法。
也不怕他们去外地传教,因为一些省份早就传开了。比如淮南和山东,自方腊覆灭之后,大量摩尼教徒北上。而浙江、福建、江西、广东、广西,也到处都有摩尼教存在。
只要日子过得下去,就不会出现大规模起义,宗教问题留着今后慢慢解决。
黄佐说:“只要好言相劝,再给些钱财,许诺他们迁徙之后给地,乡下坛主们不会反抗的。”
刘锐说:“若有反抗,也只能杀了。”
来洞庭湖西岸作战的,可不止林冲那六千精锐,还有安乡、华容等地的驻防部队。
总计,一万八千余人!
算上投降的战兵,差不多两万人左右。
在确认钟相主力南下之后,白祺又亲率两万新军、一万民夫,从鹿角镇那边坐船过来汇合。
小小的崇孝镇,密密麻麻全是人,镇外遍地都是军营和粮仓。
白祺召集众将开会,黄佐留在寨中参与,刘锐则下乡取缔法坛去了。
“鼎州、辰州具体情形如何?”白祺问道。
大明在这边也有细作,但数量极少,而且容易暴露。
黄佐详细说道:
“主帅是钟钟相的族兄弟钟全,屯兵五千驻扎在鼎州城。去年五溪蛮造反,也是钟全带兵平定的,但前后打了足足半年。又要留兵防备大明天朝,所以这边军粮已没剩多少。”
“去年冬天,潭州运来几批军粮。害怕被大明水师抢走,不敢从洞庭湖船运,都是先运到益阳,再用牲畜运到沅江和辰阳。到了辰阳,再装船运去鼎州城。”
“今春这边粮食告急,潭州又运了两批军粮过来。但杯水车薪,只能等着收稻子。”
“现在战事又起,鼎州没法再征粮。潭州粮食要供应钟相大军,也没法再运过来。所以鼎州这边,各城寨都是自筹军粮。卑职害怕粮食不够吃,前些天还带着士卒一起打渔捞蚌捉螺。”
“钟全若敢下令聚兵,都不用跟他硬拼,一两个月他就断粮了。”
“辰阳守将叫刘衡,他跟刘锐是远房亲戚,可让刘锐前去劝降。刘衡手里也只有千余战兵,主要是兵太多了养不起。但如果我军围困辰阳,他能立即招募数千百姓守城,这些百姓闲时都操练过军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