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因为酷暑让许多将士扛不住,每天都有因中暑而昏倒之人。
雨后清凉舒爽,正好适合决战!
但老天爷似乎厌烦了血腥,阵雨很快变成暴雨,一下就是一整天。接下来数日,仿佛有人把天捅了个窟窿,雨水时大时小就是歇不住。
附近百姓冒着危险,在雨中前往稻田扒开田埂。
这时属于水稻拔节期,没水不行,但水深了也不行,3到5厘米深的水最合适。
如果不扒开缺口排水,今年的水稻会出大问题!
联军这边的侦察哨探,时不时就抓到一个“细作”,逼问之后都说自己是来扒田放水的农民。
最后干脆不抓了,但每块田只准来一人,而且只准带一把锄头。
彼此都缺粮,谁也不想破坏农业生产。
衡阳城周边到处是农田,就连被大军踩平的战场区域,在连日暴雨的泡灌之下,也变得泥泞不堪难以行走。
人都会陷进去,只能赤脚艰难前进,更别提战马的蹄子。
杨再兴望着雨幕中的衡阳城,同样显得有些焦躁。他一路洗劫楚军粮仓而来,甚至还洗劫过楚国百姓,粮草全靠就地补给,再这样拖下去可就没粮了。
这雨下得真不是时候!
军营里开挖了大量排水渠,许多帐篷扛不住暴雨,连人带物资都被雨水淋透。
弓弦都松软了,拉弓缺少力道。
最可怕的是干湿交替,弓胶肯定受影响,双方许多弓身都要报废,得拿回去重新上胶修补才行。
“陛下,长沙急报!”
钟相拆开信件,顿时脸色剧变,憋了一口气才怒骂:“钟绪这个混账,误我大事了!”
长沙暂时还未失守,但皇弟钟绪放了一个奇骚无比的大招。
本来长沙守军只知湘阴沦陷,不清楚是怎么丢的。但白祺遣散的楚军士卒,难免有忠义之辈,悄悄跑回长沙传递消息,带回杨华、陈瑫等人投敌的消息。
长沙城内,军心大乱。
留守国都的二皇子钟子仪、亲王钟绪,被惊得看谁都像要叛变投敌。
杨华都叛了,还能有谁不可能叛?
钟绪悄悄找到钟子仪,说道:“李合戎的老家在松滋,他与英宣、胡源皆为旧识。胡源挟持丞相献城投敌,这李合戎会不会也学胡源?当立即收了李合戎的兵权,不给他投敌的机会!”
钟子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