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打发走。
宇文常感慨道:“自黎州一别,臣先调去成都,整顿那里的茶马贸易。因为整顿得太好,得罪了不少人,任期不满就调去夔州,再调去淮南又辗转江西。在前朝想做事太难了,总是有人来掣肘。便是伱做好了一件事,一旦调走又恢复原样。”
“确实,”朱铭笑道,“我带兵占领成都时,那里的茶马司一塌糊涂,连战马都找不到几匹,权可在成都的治理早已付之东流。”
宇文常说:“还是吏治的问题,规矩完全被败坏了。一个好官做事,一百个昏官拆台,这天下哪里治理得好?”
朱铭叹息:“新朝的吏治也得严加整顿才行啊。”
“已经不错了,”宇文常笑着说,“徐州去年就出了个案子,连知府都被流放西北,臣才有了被调来徐州的机会。经此一事,徐州官吏收敛许多,至少没人敢明目张胆的贪赃枉法。”
两人叙旧一番,宇文常就告辞离开。
晚上还有个宴会,是朱铭与本地官员、名流聚餐。
离开宾客,宇文常莫名感触。
当年他是知州,朱铭只是知县,如今却变成这种关系,人世间的际遇真是奇妙啊。
彭城县令魏拱,已在外面等候多时,见到宇文常就问:“太守,诸多名胜古迹都已清理完毕,太子有没有定下哪日去游玩?”
宇文常说道:“太子事务繁忙,明日只游一天。去燕子楼和戏马台即可,其余古迹名胜就算了。”
“是,下官这就去安排!”魏拱快步离开。
回到县衙吩咐一通,魏拱还是放心不下,又亲自前往燕子楼查看,甚至骑马跑去戏马台逛了逛。
直到傍晚,魏拱才回到县衙后宅。
几个儿女还在嬉戏,最调皮的尤属魏胜,这七岁大的小屁孩儿,能拎着棍子把哥哥们打哭。
“爹爹,可曾见到太子?”儿女们纷纷围过来。
魏拱笑道:“见了,太子气度威严,又待人和善可亲,其英武之姿世间难寻。汝等要好好读书,长大了科举做官辅佐太子。尤其是阿胜,不要整天舞刀弄棍,开蒙一年了你才认识几个字?”
魏胜握着棍子低头,却趁着父亲不注意悄悄吐舌头。
“快把棍子扔了!”魏拱呵斥道。
“哦。”魏胜在扔棍子前,居然又挥舞一通,最后猛地投向远处树干。
投中目标之后,魏胜还握拳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