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没有人伺候着,他认为着实太掉价。
赵楷潇洒说道:“去徐家瓠羹店!”
徐家瓠羹店,与潘楼一街之隔,属于东京内城的高档餐厅。
主仆二人进店,那仆从喊道:“店家,老规矩!”
“来了!”
瓠羹是一种肉菜羹,主料为瓠叶、羊肉、小葱。
赵楷还点了一份羊排,白水煮的,用小葱、香菜、酱油、水果汁调配蘸料。
有专门的伙计,操刀给他切羊排。
仆从站在旁边伺候,不时给赵楷倒酒。
酒足饭饱之后,他还记得给家人打包一些回去。
掌柜的却走过来:“赵相公,这个月伱该结账了。”
“又不少你的,多少钱?”赵楷非常不高兴。
掌柜的拿出账本:“二十九块又八十四文。”
一个月的早饭钱,能积欠到将近三十两银子,赵楷这小日子过得真挺滋润。
赵楷伸手一掏,却只掏出六块银元,全部扔到柜台上说:“剩下的就算二十四块整,俺身上没带恁多钱,明日再给你拿来。”
掌柜说道:“相公可让亲随回家取来。”
赵楷怒道:“还能赖你的账不成?”
掌柜陪笑道:“小本买卖,相公请见谅。”
被扣在饭馆里太没面子了,赵楷说道:“拿纸笔来,给你画一幅抵账。”
掌柜说道:“赵相公的字画,这两个月似是卖不起价了。”
“给你多画几副总成?”赵楷愈发生气。
这货被扣在饭馆里,一连画了七张小尺幅水墨,才终于被掌柜翻着白眼放走。
坐上马车,赵楷越想越气,感觉受了奇耻大辱。
嗯,这辆马车也是他买的,而且还不便宜,花了一百多贯钱。
回到南郊家中,这里是一处小院,赵楷掏钱买下来的,他早就搬出了之前的茅草房。
前年死了太多人,城外房价大跌,甚至有许多民房空置。地段较差且无人认领的破损屋宅,两三百贯就能从官府那里买来(凭户口本限购)。
妻妾儿女们都在,甚至还有几个男女仆人。
赵楷把妻子叫到房里,说道:“拿些钱出来,我手头不够用了。”
丈夫久不归宿,朱瑛非常不高兴,搬来个小木箱拍桌上:“就这些了,相公再去樊楼,下个月全家都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