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能打则打,打不过就拖。我那边不用管,如果邓春、韩世忠的东路军需要增援,你们可分兵去夹攻河间府!”
“金兵里面能打的,只有那些女真、奚人、契丹人、渤海人和旧辽汉儿。这些强兵,拢共也就五六万,还要分为三路应对我军。我亲率部队去哪里,金兵的主力就会跟去。特别是真定府,金兵主力必来救援。”
“所以你们跟东路军,面对的金国强兵不多,大部分都是去年新募的河北汉军。”
“这些河北汉军,很多人不愿打仗,可以使用攻心之术。愿意投诚的,悉数接纳。不可擅杀俘虏,也不可劫掠敌境百姓。我们的军纪越好,金兵的军纪越坏,愿意归顺的河北汉军和百姓就越多。”
“张镗留在这里为主将,种师中做副将协助,李珙、曹成、杨再兴各领一部。”
种师中突然问:“完颜宗望会不会留部分精兵守城,西路和东路他都只是坚守,却带着主力去打我军东路?”
“应该不会,”朱铭说道,“只要我亮出旗号,我去哪里,他必跟去哪里。他的兵力和粮草都不足,必须尽快把我给打败。他要是敢率主力去东路,就算能全歼东路军,我也可趁机拿下真定府和永宁军!”
从天津到山东,南皮以东的地界,金兵对那里没有任何占领欲望。
全是遍地盐碱的黄泛区,偌大地界只设了个沧州,且整个州只设有两个县。金兵即便打下来,也啥东西都抢不到,想继续南下必须攻克永静军城。
而永静军城,又是东路军的大本营。
城高池深,重兵坚守。
这种情况下,完颜宗望只有脑子坏了,才会带主力跑去跟东路军作战。
朱铭问张镗:“可听得明白?”
张镗回答:“明白。”
朱铭说道:“你战阵经验不足,只在陕西打过一场,又率兵平定过山东贼寇。作战之时,要多听种师中的建议,我把种先生从开封叫来,就是专门给你做军师的。”
“是!”张镗拱手站起。
朱铭又扫视李珙、曹成和杨再兴:“你们三个打钟相,军粮不足,沿途劫掠,这个情有可原。但现在兵粮充足,若是再敢纵兵劫掠,定斩不饶!”
“末将遵命!”
三人连忙站起,不敢有半分懈怠。
朱铭继续说道:“你们跟麾下的淮南新军,将不识兵,兵不识将,此乃兵家大忌。沿途让你们带兵北上,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