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今后找个借口出兵便是。还可在广西互市,鼓励商人到大理买卖,获取大理国内的更多消息。”
兵部尚书赵遹提醒说:“大理国瘴气极多,如果要攻大理,当操练南兵作战,不能让北人远征。”
“这是自然。”朱国祥点头认同。
张根与翟汝文对视一眼,都感觉有些不适应,而且心里颇为担忧。
以太子的性格与志向,恐怕今后二三十年,南北各地的战争少不了。金国、西夏肯定是要打的,西域极有可能也被太子盯上,现在皇帝又说还要打大理国。
稍不注意,就会变成穷兵黩武!
萧楚却面露喜色,他是支持“大一统”的,不但大理要收复,交趾也该拿回来。
朱国祥又说:“根据前线战报,枢密院和兵部确立封赏抚恤。礼部那边,商量封爵之事,在西夏、东南、湖南的功勋,这次也累计起来一并封爵。”
孟昭问道:“最高给什么爵位?”
朱国祥说道:“最高可给郡公。白祺已是蜀国公,这次虽然灭了钟相,但爵位暂时没必要再升,给些其他官职封赏即可。今后有的是仗打,封郡王者恐怕不止一个两个。”
“是!”孟昭心里有底了。
御前会议散去,张根踱步离开议政厅。
北风夹着雪花吹来,张根忍不住一哆嗦。他已经快满七十岁了,历史上被贬湖南落下病根,好几年前就应该病死的。
现在,他多活了好几年,但身体每况愈下。
走到翟汝文身边,张根低声说道:“公巽,我若辞官归乡,你当多多劝谏官家与殿下。开疆拓土自是应有之事,但万万不可穷兵黩武。待灭了金国,应休养生息几年,切不可马不停蹄征讨西夏。”
翟汝文惊讶道:“张公身体健朗,为何想着辞官?”
张根说道:“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近半年来,总是感觉精力不足,恐怕也活不了几年了。如今收复河北两路,再无憾事可言,自当功成身退。”
张根总感觉自己被皇帝忌惮,毕竟他这一派文官势力太大。
把女婿李纲弄到河北做参政,弟弟又在浙江做布政使,还有个女儿是太子妃,张根认为已经到了该辞职的时候。
他也确实想回老家,快二十年没回乡看看了。
“记住,劝谏太子!”张根说道。
翟汝文并非张根那一派的,但如果张根辞官,翟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