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获得辽国法统吗?强盗才这么干!”
时渐冷笑:“太子殿下是在说自己吗?大明代宋,似也是这样得来的。”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剧变,全部都跃跃欲试,想要冲上去跟时渐辩论。
朱铭却笑容依旧:“我是中国之人,前宋失德,致使民不聊生,吾为覆舟之水而已。中国这间大房子,归属屋内所有中国人。管理房屋的人不称职,余者自然有责任站出来改正。而金国呢?一群强盗杀了屋主,再霸占辽国那栋大房子而已。”
时渐开始语塞,不知如何驳斥。
朱铭又说:“更何况,我也没杀前宋皇帝。赵桓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且他也没残害百姓,因此我给了他改过自新的机会,如今还在山东做官呢。如果赵佶被我抓住,我也会先审判他再处罚,就算要杀也该杀得堂堂正正。不像女真蛮夷,抓了天祚帝以后,天祚帝就死得不明不白。”
时渐连忙辩解:“天祚帝是自己病死的,我大金国陛下为何要害他?”
“早不死,晚不死,被女真抓了就病死,世事果然凑巧得很,”朱铭讥笑道,“至于为何要杀天祚帝,当然是害怕他活着,有无数人想要反金复辽。”
时渐终于破防了,吼叫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也!”
朱铭笑得更开心:“你也觉得这是罪?”
“我没有!”时渐矢口否认。
朱铭展露了键盘侠的平均水平,就不想再扯这个,笑嘻嘻问:“别扯这种冠冕堂皇的事情了,直接说吧,金国想怎样和谈?”
这他妈是炸了屎就跑,还顺手把厕所门给锁上。
时渐焦急道:“此乃国家颜面,怎是冠冕堂皇?请太子莫说别的,今日非得辩论到底不可!”
“你不是来议和的吗?”朱铭歪着脑袋,“既然不是来议和的,那你就去跟大臣们辩论吧,我还要提兵北伐跟女真打仗,可没时间在这里跟你耍嘴皮子。”
时渐愣在当场,辩也不是,不辩也不是,一时间整个人都傻了。
众臣看着这位金国使者,竟然忍不住心生同情,太子爷那张嘴可没人能说得过。
如果谁说得过,太子爷就会改为耍流氓!
“和谈还是辩论?”朱铭厉声喝问。
时渐彻底服软:“请两国和谈。”
“哈哈哈哈!”
在场众臣大笑不止,朱国祥也笑眯眯看着儿子扯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