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刚走到半路上,亲妈又一命呜呼,忙不迭的又跑回家。
这次他真不好再接受夺情,只能爹妈的孝一起守。
丁忧期满,正逢整顿市舶司,戴承嗣就被派来福州。
他今年底就能回京述职,而且多半会直升好几级,因为他的资历和政绩早够了。
戴承嗣出京的时候,朱太子还专门嘱咐过,说“市舶相公”(海关总署一把手)的位子给他留着,让他接下来三年好生熟悉海关业务。
“刘用谦呢?怎还不来!”
戴承嗣在市舶司衙门走来走去,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一个月前,他就接到京中来信,说是有可能要查到福州这边。
于是他疯狂平账甚至是借债平账。
那些海商都不怎么干净若是不借钱给他平账,戴承嗣就拉着大家一起死。
现如今,还有几笔钱没入账,那是副提举刘用谦负责平掉的账目。
今天是约定好的最后期限!
戴承嗣快步走向刘用谦的办公室,发现这家伙还没来上班,于是坐小船直奔刘家私宅去。
“刘用谦可在家?”戴承嗣质问门子,已急得直呼其名。
门子回答说:“相公带着娘子、郎君和小娘,一家人去南山礼佛了。”
戴承嗣心头一惊,问道:“什么时候去的?”
门子说道:“昨天正午。”
昨日上午,刘用谦声称要去催款,还跑去跟戴承嗣商谈。
戴承嗣不疑有他,直到今天中午,终于感觉到不对劲。
一路急行前往寺庙,找遍各院也不见人,戴承嗣又去别的寺庙寻找。
天色渐黑,戴承嗣回到市舶司,他确信刘用谦是跑路了。
“昨天和今天,可有船队出海?”戴承嗣叫来管理港口的官员。
官员说道:“这几日信风和信水来了,每天都有商船出海,相公问的是哪个船队?”
“没什么事,就随口一问。”戴承嗣挥手把人打发走。
一個人在堂中枯坐良久,戴承嗣忍不住感慨:“姓刘的真狠啊,爹妈族人全都不要了,只带着妻儿远走海外。”
接下来数日,戴承嗣又逼着海商拿钱,强行把市舶司账目给平掉。
然后,等着被抓!
他讨厌福州这破地方夏天湿热难当。而且这里的商贾也混账,居然引诱自己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