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借贷,也没能买到多少货单。
一旦投资失败,兄弟俩都得喝西北风。
“兄长,怎办?”赵枢脸色惨白。
赵楷瘫坐在墙角下,双眼无神望着天空:“还能咋办?慢慢作画还债呗。”
赵枢急道:“你能作画赚钱,俺却怎么活?”
“你自己想办法。”赵楷没好气道。
赵枢大怒,揪着赵楷的衣襟说:“俺就说炒货不靠谱,你非要拉着俺来。俺若血本无归了,你得帮俺还债!”
赵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让你炒货你便炒货,俺若让你去死,那你也会去死吗?自己贪心,莫来怨俺。”
赵枢气得开始动拳脚,赵楷却双手抱头任由他殴打。
打到最后,赵枢也泄气了。
兄弟俩重新进入交易所,看着大商们不再扫单,其余投资者也不愿交易,顿时心中又生出一丝希望。
交易所的布匹类商品,直接停止交易了。
太子的货还在抛,但愣是没人接。
有人!
在交易所即将关闭前的一个小时,陆陆续续有收到消息的行户跑来买单。
这些都属于正经卖布的店主,或许是胆子小,或许是因为动作慢,或许是相信官府会出手。他们都没有参与炒货,只是跟着布行一起提高零售价,然后用自家那一丁点存货在零售。
布匹货单被炒得越高,他们就越不愿购买,都等着价格被打下去再进货。
许多商铺的布匹都售罄了,就死撑着等待今天呢!
换成以前,他们就算低价进货,也不敢私自降价出售,因为会遭到大行商打压。
现在却不管了,行会的口头约定,难道能大得过太子?
只要交易所能顺利运转,今后不用什么都看大行商的脸色!
而绝大多数普通百姓,看到布价涨得太离谱,也忍着不做冬衣和被服,暂时用去年的旧衣破被硬扛。
小行户们只要买到太子的货单,再自动下调零售价,就能趁机赚一笔。闻风跑来买货的缺布百姓,甚至能在店铺前排起长队。
暂时停摆的布匹交易,突然就这样火爆起来。
看着交易所里的热闹场面,所有参与炒货的人,不论富商巨贾,还是平民散户,全都万念俱灰如丧考妣。
尤其是那些贷款炒货的疯子,他们很想跳进汴河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