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行为,也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朱铭拿着这份密奏,扔给从东溪园散心回来的朱国祥。
“这巩休当年多精明一个人,有脑子有手段,现在怎么变傻了?”朱铭躺在椅子上叹息。
朱国祥仔细把密奏看完,说道:“膨胀了呗。他年龄比较大,带兵时又犯过错,所以才退出一线部队。那么深厚的资历,立过那么多战功,却只捞到一个都指挥使和伯爵,他心里肯定是有怨气的。”
“他在地方上躺平了,很难继续升迁,在乎的只剩面子和义气。又觉得朝廷一直亏欠他,自然不把国法放在眼里,甚至存在故意践踏法律的心理”
朱铭非常痛心:“说句不负责任的话,以他的资历和战功,只要在军队里别乱搞,谁他妈会去查他啊?就算是收礼和占地,只要不做得太离谱,御史肯定睁只眼闭只眼。但这混蛋,还是把吉安府驻防军的报捷文书,压了足足半个多月。实在是害怕无法压住,才写密信把事情捅出来。他一开始就存着欺瞒朝廷之心!”
还有一点,朱铭没有直接说穿,那也是让翟汝文退休的主要原因。
一个吉安知府,一个江西都指挥使,奏报此事都不走正规流程,不约而同的选择密奏的方式。
因为他们两个都知道,布政使谢澹是翟汝文的姻亲。所以害怕正规公文,发到中央有人拦住,甚至担心翟汝文才是幕后黑手。
人逢喜事精神爽,柳瑊似乎年轻了十岁。
他依旧穿得极为朴素,两套官服用于换洗,已经好几年了也不扔,甚至还他娘的打着补丁。
柳瑊迫不及待搬进首相官邸,身边只有一个老妻一个老妾,以及几个跟随多年的仆人照顾起居。
每餐严格定量,肉都不能放太多,平时皆以素食为主。
柳瑊把妻妾奴仆都叫来:“吾今为首相,更应以身作则。你们出门,不可张扬,不可仗势欺人。便是被贩夫走卒冲撞,也要和颜悦色相待。一切登门拜访者,通通婉言谢绝,更不能收受礼品。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妻妾奴仆连忙应声。
柳瑊又给散在外地的儿孙写信,告诫子孙不可贪赃枉法,应当勤勉忠心的为国做事。
当天晚上,还开始动笔编写柳氏家训,教导子子孙孙做人做事的原则。
写到二更天,柳瑊美滋滋去睡觉。
由于太过兴奋,实在是睡不着,盘算着什么时候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