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太吓人了。”
白崇彦为人特别正派,甚至有点迂腐,就是能力稍显平庸。做官二十几年,居然能被副手和心腹耍得团团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被联手蒙蔽了。
他听说二哥贪了几万贯,顿时心神不宁,生怕被人查出来,急得在屋里走来走去。
白崇武看得有点心烦意乱:“你坐下吧,别再来回走了。秦桧这次的案子很大,反正我是不敢再做官了,跑去江南安家远远躲开朝堂就是。”
白崇彦说:“二哥,要不你去自首吧。”
“你说啥?”白崇武以为自己听错了。
“自首吧。”白崇彦道。
白崇武瞬间无语:“我去自首作甚?我一个户部右侍郎,十多年来只贪了不到四万贯,都可以做天下清官的典范了。而且我已经决定告病退休,远远离开京城,我还去自首做什么?”
白崇彦问:“真查不出来?”
白崇武笑道:“别说三法司查不出来,就连当初我那些属官属吏,让他们查我都查不出来。那些属官属吏,顶多怀疑我捞钱了,甚至这种怀疑都拿不准。谁真能查出来,我被杀头也心服口服。”
“但愿吧。”白崇彦叹气道。
白崇武坐在书桌前,伸个懒腰说:“你这次没事就最好,我是生怕你出事啊。我这人没什么志向,以前在西乡县的时候,就想着多捞点过富贵日子。”
“现在也算有钱了。历年的俸禄,陛下的赏赐,还有小打小闹捞的那些对了,还有陛下赏赐的宅子,卖掉也是一大笔钱。也不搬去江南的大城市,选一个乡下小地方,带着妻儿搬去做土财主。啥事都不用操心,那日子想想都快活。”
“我那几个儿子都没出息,只能培养孙辈了。等他们再年长些,若有哪个是读书种子,就忝着脸送去太上皇那里,跟着太上皇读书再考科举。”
白崇彦哭笑不得:“二哥倒是想得透彻。”
“有多大本事,我自家清楚,”白崇武告诫道,“我离开京城以后,你千万不要贪赃枉法,也不要跟谁拉帮结派,老老实实做你的清官忠臣。你对自己人太没有防备心了,只要跟你关系好的,你就觉得他们是好人。告诉你,那些人的心都黑着呢!”
白崇彦联想到今日之事,由衷作揖道:“兄长教训得极是。”
白崇武指着东北方,那是闵子顺的官邸:“闵子顺这回就算不死,那也肯定要脱层皮!”
“他真贪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