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户籍。”
这些扎堆的街坊,并不认识府衙秘书。
他们见姜噩举止从容、风度翩翩,下意识认为是哪位富人家的士子,连忙态度恭敬的回礼问候。
一个街坊说:“小相公莫怕,有功名的士子,还有在官学读书的学生,官府这次都不会来强征。就算没有功名,没在官学读书,官府也会优待读书人,无非就是多给几个钱而已。”
“你们听谁说的?”姜噩再次发问。
另一个街坊说:“我有亲戚的朋友在县衙做事,那里面传出来的还能有假?”
姜噩继续刨根问底,这些人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鬼知道他们是从哪儿听到的谣言。
姜噩又去问了几拨人,便急匆匆赶回府衙。
“太守,有人故意使坏,”姜噩说道,“市井谣传楚州府要移民上万,而且只要送钱就能雇人代替。”
“知道了,”知府聂问吩咐道,“勒令各县张贴告示,把实情公之于众,剩下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御史应该已经到省城了,得分给他们一些功劳,总不能让御史们白跑一趟。”
姜噩了然,拱手告退。
聂问又说:“把荀大判叫来。”
“是!”
姜噩离开房间,到隔壁去请府判。
楚州府通判叫荀茂,快步来到府衙黄堂,跟聂问互相见礼问候。
随口聊了几句,聂问说道:“有人想借机敛财、鱼肉乡里,荀兄且约束一下自己的属官。关乎军国大事,楚州又是府城,肯定有御史来巡查。御史至今还未现身,估计已在微服私访了。”
“我省的,此事如果办砸了,你我都要吃挂落,”荀茂不提他跟聂问的日常矛盾,而是试探道,“李家那边”
聂问笑道:“咱们管不着,也不敢去管。”
“确实。”荀茂会意点头。
楚州府最大的坐地虎,便是首相李含章的族人!
李含章的父亲已经过世,兄长在外地做官,他把母亲接去洛阳居住,楚州这边其实已经没有至亲。
但是,还有堂兄弟和族兄弟,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族亲。
有些人打着李含章的招牌胡作非为,只要没有涉及命案,地方官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许多地方官员,甚至故意讨好李氏,希望借此搭上李含章那条船。
省城郊外,北神镇。
一队官差风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