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在一起。
其余参政、参议、判官、曹掾之类官员,纷纷往后退了半步,明显不想掺和进去。或者说,他们不知道事情会闹多大,打算先观望观望再发表意见。
按察副使兼学政官冯亮,此刻也跟着后退,但表情带着惊惧之色。
左布政使杨谙,已然变成中心焦点,他被迫说道:“全部带去按察司询问缘由。”
右布政使张肃问道:“若有刑案,自该带去按察司。但这些百姓只是对政令有所疑惑,既然我们两位布政使都在,不是该把他们带去布政司吗?为何不问缘由就当成犯人处置?”
杨谙面不改色:“那就带去布政司。”
突然,一身布衣的燕焘,从城外厢坊的街角走出,手持御史官牌朗声说道:“督察院燕焘,奉命巡察淮南,请允许在布政司旁听。”
杨谙终于变了脸色,但瞬间就恢复从容,作揖说道:“燕御史请吧。”
聂问却是面露微笑,仿佛老朋友见面一般,语气十分随意的问道:“就你一个?”
燕焘说道:“来了六个,分散在淮南各地。”
两人并肩而行。
进城之后,聂问低声说:“你这次若是立下大功,千万别学我转治民官。难受得很,诸事皆不由己。”
燕焘努努嘴:“你跟那张肃搅在一起了?”
“那混账一直想让我出头,”聂问说道,“爷们儿实在憋闷得慌,趁着征讨大理索性把事情挑开。爱怎样就怎样吧,我顶多有失察之责,撑死了贬官一级而已。”
燕焘笑道:“你得罪了那些人,今后想升迁可就难了。”
“无所谓,升不动就不升了,念头通达才最要紧,”聂问说道,“我们督察院出来的,还怕得罪人不成?就算转了治民官,老子照样敢挺直腰杆做事!”
燕焘说道:“朝堂那边,可能会吵得很凶。”
“估计吵不起来,”聂问说道:“这次的事情,更像是在试探,李阁老还是很受官家信任的,而那位已经退了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