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打招呼帮你买田产。你回乡之后,再拿点钱出来给保甲长,请同村的吃一顿饭,再出钱修一个小桥,或者是铺一段路。对了,还要捐钱给村学,一定要跟村里的教书先生搞好关系。”
“那得花多少钱啊!”张贯心里在滴血。
李彬说道:“你那3600多贯,至少要掏800贯出去。”
张贯苦着脸:“太多了。”
“没办法啊,这么多钱,你不可能藏着不露财,”李彬说道,“既然已经露财了,索性搞出大阵仗。你今后逢人便说,自己跟县令、主簿、教授、押司、保甲长都有交情,时不时的给村塾先生送点礼。再加上修桥铺路,谁打你主意的时候不掂量着点?”
张贯嘀咕道:“歹人可不管这些。”
李彬说道:“还有我们呢?我带人去你村里,朝天放几铳,就说你是我们的人,我们又是陛下的人。谁敢抢你的钱,就是不给陛下面子!对了,你有没有儿子?”
“有三个。”张贯回答。
“读过书没?”李彬问道。
张贯摇头:“没读过书。”
李彬说道:“选一个最聪明的,送去县小学读外舍(自费官学生)。有县令和教授出面,你再给县小学捐一笔,他们肯定收你的儿子。剩下的去读村学,多给村塾先生束脩。”
“这样就行?”张贯还是担心。
李彬无奈道:“你要是害怕,索性把全家都接去澳州,在那里自然没人敢动你。”
张贯左思右想,突然咬牙说:“我把家人接去澳州!”
李彬一怔,随即哈哈大笑。
李彬拍拍张贯的肩膀:“那就更不必遮掩,你带着大红花,我护着你在县城和四里八乡都逛一圈。到了澳州,再卖地皮和店铺给你,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
张贯居然有些开窍,咬牙摸出一张百贯大钞说:“以后还请李舶主多多照应。”
李彬爽快的收起钞票:“这一百贯,我不是自己拿,还要请手下弟兄吃酒。停船之后,我介绍那些弟兄,都跟你认识认识。今后遇到麻烦,随便找哪个都可以。”
见李彬收钱给出承诺,张贯瞬间浑身轻松。
回乡定居的情况太复杂了,他根本就玩不转。而且不止怕歹人抢劫、官吏压榨,更怕村邻或亲戚来借钱,借了一次就有二次,哪次不借肯定撒泼打滚,根本不可能有安宁的日子。
还是搬去澳州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