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又着实不忍心,居然主动抱着孩子去看病。
父子俩同时陷入沉默,他们刚刚拿到户口本,还没彻底站稳脚跟,现阶段不打算跟江湖好汉搅在一起。
一旦出现意外,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见他们为难,张广道拱手说:“等孩子病好,俺立马就走,两位不必作难。”
白胜却极为伶俐,快速说出事情关键:“老白员外跟白宗敏就是小白员外有仇,小白员外又跟山贼一伙的。张三哥来村里,老白员外怕是愿意接纳的,但俺们又进不得白家大宅,当面见不到老白员外。”
朱铭快步走进卧室,从床下取出铁钱,拿来塞到张广道手中:“张五哥”
“是张三哥。”白胜纠正道。
张广道抱着钱问:“这是甚意思?俺不图钱财。”
“张三哥且听我说完,”朱铭表情严肃起来,“当初我父子落难,承蒙张三哥照拂,便是卖那湖笔,也是靠张三哥指点带路。大丈夫在世,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那湖笔虽卖了几十贯钱,买地又花出去许多,只能报答这些。”
“俺真不要钱!”张广道把钱往回推。
朱铭伸手按回去:“不论张三哥是留在村里,还是另寻别处地方,带着孩子都需要用钱。可是这个道理?”
是啊,养孩子要用钱。
张广道英雄气短,只得把钱收下:“多谢朱兄弟,这份情俺记下了。”
虽然此时不便收留匪寇,但送上门的好汉,朱铭又舍不得放过,只能尽量提升彼此好感:“老白员外那边,我可以帮忙引荐。这里只有他,才能做主接纳二位。我与父亲是外乡人,在上白村落脚不久,我们贸然收留外人,没法向老白员外还有村邻交代。张三哥,可是这個道理?”
张广道点头说:“是这般道理,俺莽撞了。”
朱铭又对白胜说:“白二你留在此地,我带张三哥去见老白员外。”
“俺等着。”白胜应承道。
望着儿子出门,朱国祥颇为欣慰。
直接留下张广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这在别人的地盘,他们没资格收留匪寇,否则必然引起老白员外的极度不满,就连村民也会因此忌惮父子俩。
直接把人赶走,这样做也不好,说不定就要得罪张广道。
本来棘手又为难的事情,儿子居然很快掌握主动,完全化解了彼此的尴尬,还向对方施恩卖好结下情谊,顺带把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