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慢慢的学坏。
朱铭也不强求,开始拉家常。
不多时,朱国祥从地里回来,去屋里换了身干净衣裳。
“提学使还没来?”朱铭问道。
朱国祥说:“只说今天会来,也没讲明白什么时辰,白家那边都不晓得咋招待。”
朱铭吐槽道:“也是个不懂安排计划的糊涂官。”
朱国祥说:“你如果真要去读太学,湖笔可以送出去一支。看在湖笔的份上,提学使肯定更积极。”
“送吧,”朱铭说道,“我问过李含章,太学满额3900人,有不少学生几年都无法毕业。老生赖着不走,新生只能等空缺,就算今年批准我入学,慢慢等缺也得两三年。毕竟洋州太偏远,真正有缺额了,也是京畿和江南士子先轮上。”
朱国祥回屋取来湖笔,闲聊道:“你那套铠甲什么时候取来?都三个多月,恐怕已经生锈发霉。”
“生锈不至于,皮革可能发霉了,等过几天就去拿回山寨。”朱铭说道。
父子俩这边聊着,白大郎突然过来拜访。
这厮愁眉苦脸,也不把朱家父子当外人,一见面就埋怨道:“提学使恁大的官,做事也没个章程。俺派了小船去上游等着,见到官船就回来报信。这都过了正午,一点消息也没有。俺家是猪也杀了,羊也宰了,犹犹豫豫不晓得啥时候下锅。”
“哈哈哈哈!”朱铭大笑。
三人一直等到半下午,白家奴仆终于疾奔高喊:“提学使来了,提学使来了!”
却是上午就该到的,官船行至半路,陆提学忽觉两岸景色秀美,带着一群官吏和士子去爬山。
父子俩跟随白大郎,快步前往江边迎接。
白宗望腿脚不便,也坐着竹舆过来,望着上游来的船队由远及近。
便连普通村民,都被强行叫来夹道欢迎。
做大官就是这般威风,一个提学使而已,搞得像皇帝出巡。
船队靠岸,首先下来的是皂吏,举着牌子敲锣开道。
陆提学被诸多读书人簇拥着,阔步来到岸上,开口就问:“八行士子朱铭何在?”
朱铭连忙上前,他还记得自己重伤,装出虚弱的样子:“后进末学朱铭,拜见陆提学!”
“好,一表人才。”
陆提学颇为满意,他听说朱铭带兵剿匪,担心其生得五大三粗,那未免就太不风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