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愿附先生骥尾,辞了教谕之职,以求得大道真义!”
“某愿聆听先生教诲!”李含章第二个表态,反正他是州判之子,在这洋州书院来去随意。
白崇彦有些犹豫,他只是乡下地主家的儿子,还打算好好读书考科举呢。
令孤许从地上爬起来,将刚才的记录收入怀中,拱手作揖道:“愿随先生治学。”
白崇彦咬了咬牙:“愿随先生治学!”
学生连同老师十多人,陆陆续续有六人拜倒。
陈渊微微一笑,对闵子顺说:“我打算在书院借住一阵,写些文章出来,你去告诉闵山长,就说会给食宿钱的。”
闵子顺飞奔回去,将原话转达,又劝道:“叔父,请尽快与陈先生和解,否则洋州书院与咱闵氏,今后必为天下人之笑柄!”
“俺与他意见不同,就该俺被天下人笑话?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了。”闵文蔚冷笑道。
闵子顺焦急道:“叔父,陈先生今有大悟,要在此地开宗立派!”
闵文蔚笑容一滞:“他有甚资格开宗立派?”
陈渊确实没有资格,他身为杨时的大弟子,虽然学识渊博,但缺少自己的思想,一直在拾杨时的学术牙慧。
这一派的学问,还要等到李侗出世。
杨时传学罗从彦,罗从彦传学李侗,李侗融汇众长再传给朱熹。
闵子顺说:“那个朱成功之父,也是一位隐世大儒。其学问两相印证,陈先生顿有所悟,因此有开宗立派之心。”
朱成功的父亲也是大儒?
闵文蔚居然信了几分,因为他听人说,陆提学与朱家父子相谈甚欢。
他虽然不赞同陆提学的思想,却知道陆提学是个有学问的。朱铭的父亲能跟其聊到一起,必然也有学问,说不准还真是什么隐世大儒。
闵文蔚来回踱步,反复思量之下,说道:“安排陈先生与那朱成功,让他们住最好的宿舍。他们要什么便给什么,不必谈钱。再以百贯为润笔,请二人给书院题写对联。不论是否可以开宗立派,一点小钱俺还给得起。成了,便能留下美名。不成,就当啥也没发生过。”
陈家的大祠堂,后来有这么一副楹联:一门双理学,九子十科名。
这是在诉说荣耀,陈氏一族,出了两个理学大儒。其中,八世祖生了九个儿子,父子十人全部中进士。
只在北宋,陈家出的进士就接近20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