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阉竖,俺不怕你!阉竖,俺不怕你”
那洋州胥吏见事情闹大,急得焦头烂额,劝道:“元璋公,何至于此啊,不能得罪了皇差,快快让村民散去吧。”
客店里临时下榻的行商,带着伙计出来看热闹,都被这场面给吓到了。
朱国祥还在沉思,不知该如何收场。
他难道能责怪张广道擅自做主,敲响铜锣召集村民?
事已至此,不可能调和矛盾,索性就闹得更大些。
朱院长只是性格谨慎,而非性格软弱。
“围船,抓人!”
随着朱国祥一声令下,张广道、田三率领村民,在岸上冲击那些禁军。邓春、邓夏划着小船,将太监所在的官船围住,还抛出钩索开始攀登。
“快快拦住他们!”方懋吓得脸色惨白,吼完一句,便连滚带爬躲进船舱。
留在岸上那十多个禁军,自记事起就没打过仗,面对数百村民的围攻,当即扔掉兵器选择投降。
片刻之后,官船便被占领。
邓春如同拎鸡仔一般,单手提着太监出来,下船之后扔到朱国祥面前。
“全部绑了。”朱国祥面无表情。
方懋大喊:“姓朱的,咱家是钦差,你若敢动咱半根汗毛,就等着抄家灭族吧!”
朱国祥说:“嘴给他堵上。”
严大婆都快吓瘫了:“这怎生是好,这怎生是好”
沈有容虽然也担忧,却相信丈夫不会乱来,肯定是有法子解决问题的。她扶着严大婆:“姑母,男人做事,俺们回家等着便是。”
张广道带人登船搜查,很快就抬出一个箱子。
箱子里全是金银,形制各式各样,有方孔金银钱,也有金铤、银铤、金饼、银饼、金叶、银叶
不用说,肯定是一路上敲诈勒索的。
朱国祥说:“分开审讯,问明这些金银的来路。不要殴打虐待,别让他们睡觉即可。”
一群窝囊废,哪经得起疲劳审讯?
方懋两天两夜没睡觉,感觉自己快死了,一股脑儿的啥都往外吐。不但吐出这次的勒索细节,还把以前许多屁事儿供出来,稀里糊涂便在供状上签字盖手印。
随即,朱国祥召集众人开会。
“这个阉人,不能杀了,也不能放了,否则必然大祸临头,”朱国祥说道,“为今之计,我只能亲自进京,把他们押到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