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此四句何解?心,性也。意,情也。无非诚意正心,格物致知。”
“如果始终不生恶念,以本性而做善事,能做到这样的是圣人。心有恶念,惯行善事,这么做的是好人。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为善去恶,无限趋近于本性而行善举,这样的人可以称为君子。”
“哪天不用刻意区分善恶了,可称‘知天命’。天命之谓性也。”
“哪天能够随心所欲以行善,可称‘知道’。率性之谓道也。”
“以道而存身此修道之谓教也!”
这段话,是朱铭对王阳明的理解,还引用了明末的学术思想。
同时,也在串联新学与洛学,将新学与洛学的性命论合而为一,但在理论上更偏向王安石。
朱铭依旧在煮杂粥,但煮得挑不出错来,比当下任何一个学派都更完善。
既然讲了性命论自然而然要谈到中庸。
司理参军黄珪问道:“朱先生怎么看待高明与中庸?”
朱铭毫不掩饰地回答:“舒王的道理并无不妥,但不能割裂高明与中庸。只是稍显支离割裂,此二者本为一体,就似内圣外王不能分开来说。”
内圣外王,本来是讲君主治理国家。
从王安石开始,阐述为中庸之道,变成君子修身处世之法。
即“极高明处而道中庸”,高明是内圣,是用于立身处己的,中庸是外王,是用来待人处世的。
这个观点被洛学所攻击,认为王安石割裂中庸之道。
程颐骂了王安石很久,但估计晚年也想通了,把自己注解的中庸直接焚毁。
吕大临注解了中庸,谎称是程颐所作。
陈渊的老师杨时最初是王安石的弟子,后来转为学习二程。杨时捡起吕大临的著作,疯狂批判王安石的中庸是堕入佛家。
更有意思的是,朱熹身为杨时的徒子徒孙,却说杨时才是堕入佛家,又说王安石虽稍显割裂却无大问题。
朱熹集大成的理学,不仅传承洛学,还带着许多新学影子。因为他的师祖杨时,本身就做过新学弟子,本身就带着大量新学思想。
杨时为了与新学撇清关系,偶尔会鸡蛋里挑骨头,朱熹却非常平和的纠正过来。
支使官吴懋突然说:“先生何不注中庸,著一本中庸章句疏义?”
“我的学问不行,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