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都混得非常不顺。
在岳州收酒税时,范致明还能保持平常心,撰写有岳阳风土记,记录岳州的历史沿革、山川变化、古迹名胜、风土人情等等。如今被扔来桂州做团练副使,那是真的绷不住了,一年时间仿佛衰老十岁。
对了,回家奔丧的刑部尚书范致虚,是范致明、范致君二人的弟弟。前者是蔡党,后两者是张党,亲兄弟互为政敌。
尚用之拿出诗歌:“晦叔请看,这是成功的新作。”
范致明读了一遍感同身受,连连摇头,居然开起了玩笑:“这哪是成功的新作,明明就是我的新作。我十年来的际遇,被这一首诗写尽了。”
“哈哈哈哈!”尚用之闻言大笑。
蔡怿抄起筷子说:“吃鱼,刚捞上来的。”
朱铭吃了两块鱼肉,便与众人碰杯,蓦地又行酒令。
桂州太过偏远,邸报消息,往往滞后好几个月。
范致明问道:“听说蔡京罢相了?”
朱铭说道:“现在王黼做宰相,就连郑居中,都调去枢密院给他让路。”
蔡怿疑惑道:“郑居中一向受宠,为何蔡京罢相,他也去了枢密院?鹬蚌相争,反而让王黼得利。”
朱铭解释说:“郑居中反对联金伐辽。”
“原来如此。”大家都是明白人,立即就听懂了。
在北宋初年,枢密使的权力大于宰相。北宋中期,两者都差不多,相对比较平衡。北宋末期,宰相已经完全盖过枢密使。
但宋徽宗喜欢打仗,枢密使的权力也随之提升。
让郑居中去做枢密使,就是逼着他同意伐辽。如果不伐辽,枢密使的权力就发挥不完全,会始终被宰相王黼给压制住。
范致明感觉匪夷所思:“方腊未平,宋江未灭,南北皆有大寇,陛下怎还想着伐辽?”
“确实难以置信,但皇帝就是这么想的。”朱铭慢慢挑着鱼刺。
蔡怿说道:“我怎么感觉,这大宋江山”
尚用之说:“有甚不敢讲的?大宋江山,危亡在即。我辈又能如何?把桂州治理得再好,无非多给朝廷输送钱粮,将那民脂民膏交给枢密院打仗。还不如行那黄老之术,整日游山玩水,不要去惊扰百姓。上交的粮赋少了,顶多不能升迁。咱们这些人,再升能升到哪去?”
蔡怿点头:“确实如此,待到春来,便去登山赏花。”
这两位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