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
街上行人,纷纷问候,尊敬之情溢于言表。
曹藻想了想,上前作揖道:“朱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阁下是?”朱国祥问。
曹藻自报身份:“洋州知州曹藻。”
朱国祥有些惊讶,回礼道:“原来是曹太守,请到那边凉亭坐。”
镇外有处凉亭,是专供路人歇脚纳凉的。
曹藻来到亭中坐下,直奔主题道:“有人检举,说朱先生隐匿土地、私蓄人口、接纳逃户。”
朱国祥不慌不忙说:“那些不是逃户,而是灾荒年月的流民,甚至有不少是从陕西逃难来的。他们活不下去,官府也无力赈济,我便借给种子农具令其垦荒。”
“说我隐匿土地,其实这里大部分是荒地。按照朝廷政令,只有最早开垦的那批需要交田赋,其余土地都还没到赋税减免年限。”
“至于徭役,按照朝廷政令,垦荒流民是可以免役的。过了垦荒期的流民,我也为他们垫付了买役钱,每年可没少给县衙。”
这番说辞,听得曹藻一愣,心中怒火也平息大半。
他都已经快忘了,朝廷还有如此政策,因为根本没有官员去执行。
朱国祥继续说:“那些流民,已在西乡县衙注为客户。所垦荒地,只要到了年限,也会去县衙登记领田契。哪来的隐匿土地、私蓄人口?”
曹藻大概明白了,土地和人口,朱国祥肯定有所隐瞒。
但严格按照朝廷政策,估计隐瞒得不多,因为大量土地还没到免税年限。
纯粹是在卡政策bug。
即便如此,相比起南方望族,这点算个屁啊?
曹藻感觉弹劾也没啥用,如果能弹劾成功,肯定得王黼另外罗织罪名。他还不打算彻底依附王黼,得为自己的名声着想。
但又得完成税额任务,否则难以向朝廷交差,而且治理地方也是他的责任。
曹藻说道:“朱先生的品德,在下是佩服的,绝不相信有此事。但先生贤名在外是否应该以身作则,认摊一些和籴钱呢?”
朱国祥问道:“多少?”
“一千石粮食!”曹藻狮子大开口。
朱国祥冷笑:“太守若有怀疑,就派官吏来清查土地人口吧。山中贫瘠,实在收不到几个粮食,一千石和籴粮绝无可能!”
曹藻问道:“先生认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