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顾不上。
张近、杨安世率领一千新募士卒,不费吹灰之力接管平利县城。
城中混混趁火打劫,张近在占领县衙和兵杖库后,立即让杨安世带兵维持治安。
杨安世本来没想干别的,老老实实完成任务而已。
但有富户在逃难之时,不慎打翻了装财货的箱子。一队士卒被迷了心窍,竟将富商给杀了,抢劫钱财私下分掉,还霸占民宅把钱藏在屋里。
杨安世得知情况,打算严惩不贷,那些士卒却献上财货求饶。
总共四千余贯,杨安世眼睛都看直了,他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
杨安世拿出几百贯,分给知情的士卒,自己独占四千贯,告诫道:“不准往外说,否则以朱先生的脾气,咱们全都得掉脑袋!”
士卒们连连称是,欢天喜地分钱。
两位厢军指挥,朱铭在分配部队时,故意不让他们继续统领厢军,目的就是避免军队失去控制。
杨安世手下,全是新募的青壮。
难免有胆小以及聪明之人,不愿只分十多贯钱承担风险,悄悄跑去张近那里举报。
张近以前是徐州冶铁匠,做过盗贼头子,为人极讲义气。又在铁帽村住了几年,在杨志麾下操练一年多,他的想法跟杨安世完全不同。
以商量军事的名义,张近把杨安世叫来,后者刚进门就听一声怒喝:“将这厮拿下!”
杨安世惊呼:“你为主将,我为副将,你有甚资格捉我?”
张近说道:“朱先生再三叮嘱不许劫掠百姓,不许私藏钱财,你这厮却是半点不听。”
杨安世依旧不觉得自己错了,说道:“大不了,那些钱财分你一半。咱们都造反了,不劫掠钱财算什么反贼?”
张近冷笑:“俺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平生只遇到过两个好官,一个是徐州的徐太守,便被他抓了要杀头,俺也佩服他的为人。另一个好官,便是朱先生。朱先生是做大事的,今后还要当皇帝。俺们都是从龙功臣,少不得能做公侯。你这厮眼睛太小,只能看到财货,却看不到世代公侯。”
“做个屁的公侯,指不定哪天官兵杀来,你我全都要掉脑袋,”杨安世说,“不如多弄些钱财和女子,趁还活着好生享受,也不枉造反一场。”
“跟你说不明白,”张近下令道,“把分了钱的士卒,连同这厮押去大街上,当着百姓的面全部砍头。今后谁再劫掠藏私,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