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必。”种师道心里没底儿,实在是宋徽宗荒唐,什么事都有可能干得出来。
朱铭说道:“诸位且移步,去看一场好戏。”
种家祖孙三代,不知看啥好戏,被押往营寨中央。
他们发现,这里不止有许多义军士卒,还有许多被解除武装的西军俘虏。
几个官吏被押来,准确说是被拖来,早就吓得浑身无力了。
朱铭指着其中一人说:“这厮唤作黄晟,西乡县士子,与我乃是旧识,还曾一起行酒令耍子。我起兵不到半月,此人就来投靠,被任命为三泉县令。今年他在三泉县征收秋粮,仗着与我有交情,鱼肉百姓,中饱私囊。”
黄晟的嘴巴被破布堵住,呜呜作声,似乎在请求宽恕。
朱铭咬牙切齿道:“这些且不提。我带兵征讨蜀中,当时制度还不完善,三泉籍士卒的军饷,都是先寄回三泉县衙,再让士卒家属拿着户帖来领。此獠胆大包天,竟然敢对士卒寄回家的军饷伸手!”
种家祖孙三代,听完都觉得很正常。
大宋的军饷寄送体系完备,依旧被各种克扣,士兵早就不敢邮寄了,更何况义军这边还是草创。
朱铭吩咐道:“宣布此人罪行。给他一副甲、一杆枪,他胆敢私吞军饷,便让他跟一队士卒厮杀。若是打得赢,可赦其无罪!”
传令兵们立即奔向营寨各处,给那些看热闹的义军和俘虏,讲述黄晟犯下的各种罪行。
不论是义军还是俘虏,听说黄晟侵吞士兵寄回家的军饷,一个个都对其怒目而视,恨不得把这个家伙给活剥了。
一副铠甲,一杆长枪,被扔到黄晟面前。
一个鸳鸯小队列阵前进,与黄晟对峙当场。
黄晟嘴里的破布被扯掉,立即哭嚎起来:“大郎,俺与大郎在上白村喝过酒啊。当时陆提学也在,俺还称赞大郎的诗写得好。大郎起兵,县中士子都在观望,也是俺第一个来投军。不过是几个军饷和粮赋,俺已经知错了,今后绝不再犯,求大郎饶俺一条性命”
朱铭呵斥:“把铠甲穿上,你既敢私吞军饷,就该想想怎么面对士卒。当兵的没读过书,不能跟你吟诗作对论输赢,他们只会用手里的刀枪说话!”
黄晟还在哭嚎,死活不愿着甲。
朱铭派两个亲兵上前,强行帮黄晟把铠甲穿好,又将那把长枪硬塞黄晟手中。
黄晟终于不哭喊了,手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