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都骑兵,多为河北籍,他们是怎样想法?”
耿仲年说:“兵头、十将、将虞候,全都打算回河北老家。留在南边一日,便被人欺负一日,这辈子都别想混出头。但襄州离河北太远,回家不甚方便,若是能投靠朱相公最好。实在不行,索性就在随州钻进大洪山落草!”
“好,找个机会,我带你们去汉中!”陈子翼早就想走了。
临近傍晚,陈子翼收拢哨骑,继续在附近巡逻,带着剩下的骑兵回营。
李含章正在军营里咆哮,却是卜昌麾下的胜捷军军官,领着一群士兵去城外食肆白吃白喝。吃饱喝足还不算,又低价强买货物,掌柜的多说两句,便被这些士兵打得半死。
私自离开军营是非常严重的违纪行为。
卜昌却不处罚士兵,反而护犊子,因为他们都是陕西人。
李含章被羞辱一通,愤然回到县衙。
“相公,老家的仆人来了。”续弦王氏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说出噩耗。
李含章问:“他在何处?”
王氏说道:“一路奔波,正在吃饭。”
仆人很快被带来,见面就哭着说:“郎君,老爷和夫人殁了!”
“什么?”李含章大惊。
仆人详细诉说:“乱贼攻打青州,老爷带着百姓守城,有奸细混进城里放火,城门也被奸细打开朝廷把消息发回家里,大郎君便派我来给郎君报信。”
李含章呆立半晌,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青州是啥情况,前阵子还收到父亲的信件。
父亲在信里埋怨,朝廷伐辽大败,还在想着拿回燕京,勒令山东各州县筹措钱粮,似乎是想把燕京给买下来。再这么横征暴敛下去,必定激得贼寇四起,到时候就难以收拾了。
没想到一语成谶,而且应验得这么快。
王氏说:“相公,行李都收拾好了,随时可以回乡丁忧。”
李含章依旧没说话,独自前往书房静坐,直至半夜才回到卧室,对妻子说:“行李都放回去。”
王氏问道:“不回乡奔丧吗?”
李含章说:“有比奔丧更重要的事,我要留在枣阳等一位故人。如果他有本事的话,他会来的。就算他不来,他的属下也会来。到时候,我要送他一件礼物。”
“什么礼物?”王氏疑惑道。
李含章不再言语。
枣阳县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