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将士的性命,成就自己忠君报国的美名吗?何其刻薄自私也!”
王禀的脸色阴晴不定,竟然没有下令放箭。
荣觉继续说:“尽管射死我,若是我死了,城内军民全都要陪葬!我军不必强攻,只需围城半月,城内守军便饿得没力气了。我军的兵不多,将军也可带兵出城决战!要么速降,要么速战,拖下去对将军着实不利。言尽于此,告辞!”
王禀目视荣觉离开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儿子王荀说:“父亲,此人虽是来惑乱军心的,但他所言句句属实。要么速降,要么速战,趁着粮草耗尽之前必须做出决断。”
王禀又犹豫片刻,终于开口:“开门,杀敌!”
弓箭手全部站在城墙上,防备义军趁着官兵出城时进攻。
王禀亲率大军,打开城门徐徐而出。
除了王禀的亲兵,以及用来奇袭的两千精锐,剩下全是收拢来的开封籍、两淮籍溃兵。
别说打仗了,就连出城都战战兢兢,列阵时更是混乱了好半天。因为原有编制已被打散,现在是重新编制的,来自不同部队的残兵,临时任命军官组合在一起。
军令都传递不畅!
李宝的部队本来就不多,还要留兵防守夔州,这次只带了水军和三千步兵过来。
三千义军,列阵站在石阶下方。
六千多官兵,从台阶上方往下前进,城头还站着两千弓箭手。
还未走出弓箭手射程,王禀便下令停止行军,重新整理队形列阵。近战兵原地待命,又让弓箭手也出城。
“击鼓!”
眼见官兵的弓箭手离开城头,李宝立即下令进攻,趁着弓箭手不在的间隙杀出。
三千义军,朝着六千多官兵杀去,李宝甚至都没把水兵叫上岸帮忙。
还未接战,义军的盾牌手,就连续投出标枪,小队长沿途不断射箭。
王禀率领亲兵和两千精锐在前,他必须这样做,否则杂牌部队一触即溃。眼前义军从正面冲来,王禀让儿子和部将,带着杂牌部队绕向两侧,凭借兵多的优势三面夹攻。
正面战线不分胜负,很快陷入僵持。
因为义军在前进过程中变阵了,正面宽度很窄,纵向变得更厚,跟王禀本部交战的士兵不多。
王禀总算体会到韩世忠的心情,初遇鸳鸯阵毫无破解之法,着实被恶心坏了,只能寄希望于两面包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