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演变为曲牌,出现很多种变化,这只是其中一种,连字数都加了两个。元曲当中,甚至还有增加几十个字的百字折桂令。
种妙蕴说道:“可惜奴不会谱曲,否则定要为此谱一首新曲。”
“用不着谱新的,稍微做做改变即可,”朱铭说道,“明日你拿去给李师师,她肯定能应手改出合适之曲。”
“谨遵相公之命,”种妙蕴突然变得文绉绉屈身说道,“夫君已过关,请进屋里歇息。”
这位少女就有情趣得多,在屋内准备了美酒,还有一些下酒零食。
她让朱铭坐下,牵着袖子斟酒说:“今夜相公不必跟嫦娥对饮,想喝多少都有奴陪着。”
“那样极好,嫦娥是哑巴,住在蟾宫里也不跟我说话。”朱铭说着趣话。
种妙蕴不知是笑点很低,还是刻意逢迎,被逗得捂嘴窃笑。
当朱铭举杯时,她又连忙端起酒盏,跟丈夫碰杯对饮一口。
聊着聊着,两人又行酒令,最后说道:“奴曾听过几日豫章先生讲学,他在洛阳舌战群儒,为夫君的学问辩解。洛阳那些儒生,都辨不过他,后来有人报官,把他抓起来关进监狱,还是京西北路提学使下令放的人。”
豫章先生,就是陈渊的师弟罗从彦,也是朱熹的父亲以及老师的老师。
程朱理学的发展,罗从彦属于承上启下的人物。
其学术思想,早期极具攻击性,基于现实而进行思考,既骂王安石改革祸乱天下,又暗讽宋徽宗昏庸无道。后来经历了靖康国耻,再被赵构恶心得不行,其晚年思想变得与民隔绝、内省修身、无比冷漠。
说得更直白些,年轻时觉得国家还能救,思考现实问题而欲振兴社稷。晚年已经意兴阑珊,破罐子破摔,不求改变世界,只求坚守自己的内心和道德。
朱铭问道:“豫章先生怎会去洛阳?”
种妙蕴说:“他十多年前,曾变卖田产到洛阳求学。前两年学问大成,回洛阳拜谢伊川先生的后人。当时夫君正编管桂州,豫章先生听到有人痛斥夫君的学问,便当众跟对方辩论起来,甚至跟伊川先生的后人辩论。第一次辩论,众人都不服气,又约了日期再开辨会。豫章先生一个人,把数十儒生全部辨倒,然后他就被官府抓了。”
“哈哈哈哈,”朱铭感觉很有趣,“今后若是有机会,倒想亲自见见那位豫章先生。”
见个鬼啊罗从彦听说朱铭造反,态度立即一百八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