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书籍,一本能卖到数百贯钱,真真就是洛阳纸贵。
这是因为朱铭的著作被禁,而洛阳禁得最彻底。
洛阳是洛学的天下,而道用学虽大量采用洛学理论,却也有很多离经叛道的内容。对洛阳士子而言,那属于妥妥的异端,借着朝廷禁书的法令,看到朱铭的著作就收缴焚烧。
现在一书难求,着实显得滑稽。
暗中私藏禁书的士子,此刻终于能光明正大亮相。
洛阳治安稳定之后,陈与义对韩世忠说:“将军,洛阳有大贤,才德胜吾十倍,兼且文武双全。将军须得亲自拜访,才能请他出山,若有此人在,整个河南府可传檄而定。”
韩世忠问道:“不是说洛阳文宗是那程端懿吗?”
“程端懿虽地位超然、名望颇高,但还不足以服众,”陈与义说,“俺说的那人,唤作朱敦儒。他年轻时也是洛阳名士,喜好游山玩水、狎妓宴饮,所作诗词也艳丽华贵。但过了而立之年,便渐渐收心读书,而且还学习兵法武艺,诗词常写梅花而自比。朝廷闻其贤名,多次下诏征辟,都被朱敦儒拒绝了。”
“有点意思。”韩世忠说。
陈与义说道:“就在两个多月前,宋国新君继位,下旨征辟贤才,朱敦儒终于答应进京。他以为换了个皇帝能够施展大才,结果跟新皇帝见面之后,立即写词请求归乡。这首词一写出来,很快就名动东西两京。”
韩世忠哈哈大笑:“这是他看明白了,宋国新皇帝烂泥扶不上墙啊。他那什么词,你且念来与俺听。”
陈与义吟唱道:“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流云借月章。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