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变谁不变谁,都得讲个缘分与章法!”
何巷的小脸不悦了,讲得到底是哪门子的缘分与章法?
她不禁问:
“放眼整个城中村,推开每扇门进去,不是穷就是病,要不就是病困交加......还有天外横祸飞来,家中无端受灾等等。怎么偏偏是这家呢?”
头上的发卡紧了紧......何巷等了半天,也没有回话。只觉得这位妈妈的胳膊垂了下去,像是失去了某种力量的支撑,身体真个靠在了何巷身上。
“妈——呜呜......”被换做旭儿的儿子凄厉的哭喊出了声。
哦?这位老妈妈去世了吗?何巷吓得一动不动。
锦儿啜泣着,上前将母亲放平在床上,整了整她的头发。
亲人去世,活人离世,何巷第一次体会。
听着儿子凄惨的哭声,何巷虽没有哭出声,但暗戳戳地流着泪。这也许就是共情的力量吧!
锦儿呜咽不成语:“锦儿......你......你在这里守着妈妈......我......我去报丧!”
交代完这些,他就急匆匆出去了。
我能做些什么?何巷问如意,也问自己。
她站起来打量着屋子,可以称得上是一贫如洗了,除过必要的生活用品,没有一件摆设。而且,屋子里药味浓重,想必这位老妈妈已经生病很久了。
她走到床边,看老妈妈就像睡着了一样,很是安详,也许是走丢了很久的女儿回来了,她的嘴角噙着一丝微笑。
为了满足她毕生的心愿,为了让她能幸福地走向人生末路,自己不疼不痒,无关大碍的变脸算什么?
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又看到这家家境困难,她着急的手按上发卡,着急的说:
“如意如意,求求你了,这家就一个刚成年的儿子要将母亲下葬善后,太可怜了!我想帮帮他!至少,像这种刚刚去世,人还有体温的时候,应该给她穿上寿衣啊!”
何巷语毕,着急地等着如意回复,不见如意回答,只见——这位老母亲已经穿上了暗褐色的寿衣,床前的小桌子上已经铺上了白布,竖起了遗像,点起了一对白色的蜡烛。
周围的一切,像是那么回事了,何巷神情低落,双膝跪在垫子上,代替真正的锦儿为这位母亲烧了第一张纸,说了一些感恩母亲养育之语......
烧完纸,何巷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