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细节做的有些欠缺,说明他们还是欠缺专业性。
黄包车夫长年累月在外面风吹日晒,特别是夏天,被汗渍浸透的衣服根本洗不出来,这个车夫的衣服和毛巾不能说是新的,也有模糊的汗迹,可相对别的黄包车夫,就显得太干净了。
人家讲卫生也是个说法,可车夫此刻漏在外面的皮肤却掩饰不住,根本不是被烈日长期暴晒的肤色,估计是扮演这个角色没几天。
天色渐渐的黑了,巷道里的人也越来越少,韩霖看到,一个戴着眼镜的清瘦中年人进入香火店,十几分钟后又有两个年轻人进入香火店,没有几分钟,又有一个人来到店门口。
韩霖意识到,可能这是杭洲城的地下党在据点开会,却被一处的特务们给盯住了。地下党是很谨慎的,香火店二楼的窗户是打开的,巷道对面的小摊,似乎就是负责警戒的,连特务们也没有察觉。
韩霖结完账走出饭店,在附近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盯着这一幕,算计着如何进行示警。
但示警这个事容易,他却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加入组织,不能太着急,必须是循序渐进。万一有的同志被捕,把他给地下党组织提供情报的事情说出来,这是要命的事情!
百分之九十九的同志们绝对能做到坚贞不屈,信仰经得起考验,却总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撑不住特务们的严刑拷打,这是正常情况。
馄饨摊的两个家伙,其中一个站起来,与车夫对视一眼,微微点点头,然后就往巷子外面走,估计是要通知收网。
巷子里没有公共电话,一处杭洲调查室的主要行动力量,也不会躲在短短三百米的巷道里。
韩霖不紧不慢的走着,当特务走过他身边,两人身体交错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捂住对方的嘴巴,另一只手按住对方的后脑部,双手一发力,扭断了这货的脖子,迅速拖到阴影里,把腰部的手枪也缴获了,钱也没有放过。
沪市兵工厂生产的八年式手枪,仿制的勃朗宁m1900型手枪,也称之为“枪牌撸子”,一支的售价四十块大洋,等于一根小黄鱼,价格相当高。
顺便说一下民国时期对“撸子”的各种叫法,一枪二马三花口,四蛇五狗张嘴蹬,这段顺口溜基本概括了当时流行的六种自动手枪。
一枪“枪牌撸子”指的是比利时fnm1900型手枪,二马是“马牌撸子”,即美国柯尔特m1903型手枪,三花口是“花口撸子”,即比利时fnm1910型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