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黑塔镇十分热闹。
前往突袭血骨林的十几个黑塔行者已经回归,大家都借着绿光芦荟的光芒,三三两两的聚成一堆,吃着镇中妇女准备的食物,吹嘘这次自己的英勇。
李存福脸色通红,今天他是打心底里高兴,于是才喝的醉醺醺。
忽然他余光看到,一个怪异的身影朝他们走来,这身影下方是个女人,上方则坐着一个浑身染血的红衣男人!
李存福心中,瞬间起了一身冷汗。
他想起了,自己吓唬小孩儿时经常讲的恐怖故事。
话说有一个苗条的女人,有一天去量体重,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两百多斤重,而且她的肩膀莫名酸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上面。
这让她越来越憔悴。
直到有一天,她夜里照镜子才发现,原来她的肩膀上,一直都坐了一个浑身染血的男人!
而眼前这女人,动作如常,好像也没发现肩膀上的男人!
“啊啊啊!”
李存福慌慌张张的站起来,指着身影满头大汗却说不出话来。
“你在这里鬼叫什么?”
程拾从贝塔一号身上爬下来,不满的瞪了李存福一眼,然后顺势坐下,扫视一圈儿,就抓起一块烤猪肉往嘴里塞。
他先回黑塔镇,一是为了让黑塔行者们安心,二是为了拿回自己的战利品。
一夜觥筹交错,程拾吃的直打嗝,才带着战利品回到收容所。
回程的途中,程拾看了下自己的影子,忽然噗嗤一笑。
“嘿,那个老东西别被吓出病来。”
程拾骑着贝塔一号,手里牵着一根绳,绳索连接着血幸的脖子,在月光中慢悠悠的赶回收容所。
回到收容所后,程拾将血幸扔到收容设施中,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状态。
他的手臂上有两个馒头大小的印记,这是血骨林对他的侵蚀。
这种侵蚀恐怕在黑塔行者们的身上也存在,只不过他们的面积小一些,现在还没有察觉。
之前程拾没有离开血骨林之前,这种侵蚀一直都在缓慢扩张,离开之后才算停止,不然程拾也不能放心去干饭。
经过手环的检测,程拾发现手臂上的红斑,是类似脚气一样的真菌感染。
脱离血骨林环境之后,这种感染会停止,并随着程拾身体自我修复而痊愈,整个过程只需要几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