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不断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这一幕看得我极其火大,心想你老说对不起有个毛用,是个爷们就去和洪卫军拼命啊,像个老王八一样活着还有理了?
我刚这么想完,就听桑鸿飞咬着牙说:“我忍不下去了,我要和洪卫军拼命,我一定要把他杀了!”
桑鸿飞起身就往外走,芳芳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哭着说道:“你别去,你打不过他!就算你真的杀了他,我和孩子,还有咱爸咱妈怎么办?”
桑鸿飞沉默半晌,最终还是瘫倒在地,突然抽了一下自己的脸,无力而又自责地说:“是我没用!我是个窝囊废!”
“不,你不是窝囊废,我知道你为了这个家,已经付出太多、容忍太多……听我的劝,再忍一忍,他就快厌烦我了!”芳芳紧紧抱着桑鸿飞的头。
这回轮到桑鸿飞哭了,他像个孩子一样靠在芳芳胸膛,张大嘴巴却又无声地痛哭着,眼泪划过他的脸颊,淌进他的嘴里。
他明明很痛苦,却又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看着这对可怜又无助的夫妻俩,我突然意识到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一样无牵无挂,反正娘死了、爹跑了,横竖就我一个,不服就来拼命。
他们有家人、有孩子、有不可割舍的东西,确实无法豁出一切去和这个世界叫板。
法律,是给老实人制定的。
越守规矩的人,越会受到束缚,反倒是洪卫军这样的人,从古到今都活得很滋润。
想到普通人的无奈,不法分子的嚣张,我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谁?!”桑鸿飞听到声音,立刻冲了出来。
“李虎?!”看到我,桑鸿飞一脸诧异。
“飞哥……”我认真地叫了一声。
听到“飞哥”两个字,桑鸿飞的眼神明显一震,在洪卫军的这个团伙里,他的年纪算偏大了,但没有人尊重他。
“飞哥,我睡醒了,跟你说一声,我先回去了啊!”我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转身准备离开。
“李虎……”桑鸿飞突然叫了我一声。
“啊?”我回过头去。
桑鸿飞沉默半晌,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对我说道:“军哥以为你出不来了,本来准备把烈火酒吧交给龙龙的……但你又出来了,龙龙的愿望就落空了……龙龙现在对你很有意见,所以你还是小心点吧,那家伙一贯喜欢出阴招……”
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