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愣,顿时稀罕:“这不是陆家三郎?”
其他人闻言都是诧异,凑过来瞧清楚地上的人后,立刻便有人笑出声:“哟,陆三郎这大半夜的不睡,赏月呢?”
陆执年浑身发冷:完了。
松墨急声道:“我家郎君夜里病了发了高热有些糊涂,以为宋小娘子还在宋家,我们是来找宋小娘子的”
砰!
“狗屁!”
那人一剑鞘就砸在松墨嘴上。
这姓陆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敢拿他们督主家的女郎说事。
先前还笑盈盈的那人顿时冷了脸,一脚就将满嘴是血的松墨踢了个仰倒:“满嘴胡言,管你糊涂不糊涂,擅入封禁之地,图谋不轨,把他们押回去,送去跟宋家人做伴。”
“你们”
松墨满嘴是血呜呜叫着说不清话。
陆执年想要说话就被堵了嘴拖走。
那黑甲卫领头的人嫌弃地擦了擦剑鞘:“这宋家的东西没找着,倒有了意外收获,陆家这事儿有意思了。”
陆家入夜后安静极了,陆崇远丝毫不知道陆执年出了府里落到了萧厌手里,还在与陆肇二人商议宋棠宁的事情。
他没想着那小女娘这般难对付,也没想到萧厌居然逃了过去,如今两边闹成这个样子,那些东西怕是不能善了了。
“父亲,现在该怎么办?”陆肇低声问。
陆崇远脸色极为难看,哪怕他心计如狐擅长谋算,可是对着眼下这局面也有些不知该如何处置,犹如困在局中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
“那宋棠宁不知何故厌极了陆家,与我们不给半点回旋余地,原是想要借着婚约逼她松口,可如今她宁可撕破脸也不愿善了”
让陆执年跪着与她道歉,甚至亲口告诉世人是陆家苛待了她,这跟踩着陆家脸面有什么区别?
看似她只是在报复陆执年,下了陆执年的脸,可是陆家也会跟着彻底没脸,而且陆执年如果真的跪了,那他前程也彻底毁了。
堂堂世家子跪一个女娘,这让旁人怎么看他?
陆崇远怎能答应?!
陆崇远紧拧着眉心:“往日宋家在时,还能拿捏他们,哪怕铖王安好也能让他端着长辈压着宋棠宁,可是如今”
宋棠宁的尊长只剩一个护短至极的铖王妃,那宋家和铖王一个下狱,一个被禁足府中,谁都管不到宋棠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