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嘶了一声缩了脖子,他道:“不是不疼?”
手中轻了几分,
“先前说疼,便不让你来了。”
棠宁满是羞窘:“我又没那么娇气。”
“小姑娘,娇些好。”
似是心境变了,连往日寻常的话落在萧厌口中也仿佛是将人含在舌尖,带着莫名让人心颤的悸动。
棠宁小小声地嘟囔:“我又不是小孩子,阿兄身上不也有伤。”
脖间嫩皮被人一掐,刚还嘴硬的小姑娘顿时如同被抓了后脖颈的猫儿,语气一弱连忙告饶,“我错了我错了。”
萧厌捏了捏她后颈,这才放开手:“我与你不同,这些年受伤早习惯了,身上留些疤也不甚要紧,你若是不怕将来丑哭了,就尽管学我。”
到底还是心疼占了上风,教训了一句后,萧督主就软了语气。
“晚些时候若还是疼的厉害,就寻人去请秦娘子,别逞强。”
棠宁耳根热烘烘的,只觉得阿娘在时也没阿兄这么唠叨。
萧厌拍了她脑袋一下:“听到了没有?”
棠宁连忙低“噢”了声后:“听到了。”
萧厌见她嘟嘟囔囔,颇为无奈地揉了揉她头发,这才继续收手替她捏着肩膀:“还有哪里疼?”
小姑娘嘀咕归嘀咕,闻言却是侧着身子:“左边。”
外间风雨交加,沧浪蹲在车辕上抱着自己的宝贝长剑,一边听着里头自家督主那温柔的能掐出水来的声音,脸色变幻不断。
他扭头看着缙云,无声道:督主和女郎?
缙云给了他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扯着缰绳让马车走的平稳一些,免得打扰到自家督主“养花”。
沧浪:
五雷轰顶。
雷电交加。
想起自己先前在督主面前说的那些话,说什么傅家郎君跟宋小娘子般配,他就觉得他怕是活不过今夜了。
沧浪默默抱紧了自己的宝贝长剑,朝着缙云就踹了一脚。
缙云一个趔趄:“干嘛?”
沧浪用力瞪他,压着嗓音:“没良心是不是,我以前可救过你。”
缙云翻了个白眼:“我没拦你?”
沧浪:“”
他好苦。
马车里二人丝毫不知外间事,棠宁蹲坐在萧厌身前,开口说道:“先前阿兄说钱家的事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