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难能这么容易说的清楚,今日是敌明日就能是友,翻脸和好也不过是顷刻之间,只要利益足够,那些人什么离奇事情做不出来,况且想要害人都是手段百出,哪是盯着就能行的。
他看着不以为意的萧厌只觉得自己责任重大,这宋瑾修靠着出卖陆家逃脱囹圄于圣前露脸,可不能真让他翻出了什么水花来,否则万一得势之后,岂不是会对付他家大侄子?
钱宝坤心里一激灵,瞬间慎重起来,扭头朝着门房的人道:“先让他在前边候着,我跟萧督主说完正事再见他。”
萧厌闻言说道:“伯父,这样不好吧?他毕竟是为着正事”
“什么正事耽误不了这一会儿,他若真有陆家线索,先前在宫里就该说清楚,明知你在还要进来,说不得是图谋什么。”
钱宝坤冷哼了声:“先晾一晾他,免得他以为拿住漕粮一案就能与你比肩,回头陛下面前,这案子还得你来说话,铲除世家的风头不能落在他身上。”
他们这位陛下向来凉薄,而且这几年年岁越大脾性就越阴晴不定,世家一直都是他心头刺,谁能拔掉这根刺必然能得圣心倚重,往后前途青云不在话下。
萧厌百般筹谋又屡次冒险才将陆家逼至绝境,这到手的功劳绝不能让宋瑾修摘了果子。
见萧厌满脸迟疑,钱宝坤直接拍板:“行了,你就听我的,年轻人别太心软。”
他扭头对着门房的人道:
“你照我的话去说,就说我这边还不知道要耽误多久,宋瑾修若是等不得的话就让他先行回去,等明日上值后我再去见他。”
那门房点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