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于姚当然不知道初礼正在心里疯狂腹诽她上司,只是自顾自继续道:“是能乐观,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周边多印了八千,每本成本上升二块五毛,一共也就两万块……好在八月刊还在打样,改个宣传语把多做的书签全送出去也不难——咱们这些经手的也就罚一部分的钱就拉倒了,总好过全部砸手里,那估计得让我们全部把成本担下来。”
于姚的话让初礼惊呆了。
顿时觉得自己完全乐观不起来了:“………………罚钱?”
初礼一听“罚钱”,也顾不上腹诽老苗了,这踏马是要在她身上割肉啊——初礼整个儿坐直了身体,之后,自打于姚说“罚钱”到元月社领导姗姗来迟一脚踏进会议室,初礼一句话没说过,安静如鸡……
然而这样并不能阻止领导把她和老苗臭骂一顿。
初礼眼睁睁地看着社里领导黑着脸挥舞着账单问他们“是不是觉得两万块不是钱”,把他们吼得鸦雀无声后,毫不犹豫给他们判了个“连坐”——
从压根没过手只管签字的于姚,到那天来都没来的小鸟,每个人都被扣工资——两万块社里给承担一半,剩下的一万块,老苗扣四千五,于姚扣三千五,小鸟和初礼各一千。
——值得一提的一件事是,此时初礼一个月的工资扣完各种也就三千一百多块,扣完一千,还剩二千一。
——更值得一提的另外一件事是,初礼是上午刚刚收到房东缴费通知的人,房租一个季度四千五百块,也就是说哪怕算上这三个月省吃俭用省下来的二千五百块,加起来也只是刚刚够房租。
剩下一百块过一个月?
她会饿死。
辟谷,靠喝西北风过活。
初礼:“……………………………………”
以前从来没觉得老苗那些个私底下暗搓搓的小动作把她怎么着了。
现在老苗一个无心之过,反而成了真正的杀招。
开完会,走出会议室的时候,看着老苗同样看似老了十岁的背影,初礼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讨厌非要在她打电话的时候让她看订单的老苗;还是应该讨厌非要在她工作时间跟她打电话的昼川……
初礼:“老大。”
于姚:“怎么了?”
初礼:“罚款能不能分期付款?”
于姚:“……不行。”
初礼:“……”
初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