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入眼的是对方那本应该是好看弧线的下颚……只不过现在已经被乱七八糟的胡渣覆盖。
初礼眼睛被辣了一下。
“还不起来,”男人淡淡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把我压床上是怎么回事?”
“……”手忙脚乱地从男人怀里爬起来,同时初礼放开了他的手腕后退两步上下打量,半晌憋出一句,“说好的二十世纪末最后的美男子作家呢……你这山顶洞人的造型怎么回事?”
此时坐在床边的男人还沉浸在手腕上那柔软的触感突然消失的迷茫之中……当他反应过来怀中那个软绵绵的东西也消失了,他原本放在大腿上的上无意识地抓了抓。
鼻尖还有残留的淡淡香味,混合着阳光,汗水,洗涤剂……
啊,这个味道。
某一天,在《月光》杂志编辑部也闻到过。
对视上面前满脸好奇看着自己的人,男人瞳孔微微缩聚,放在腿上的手无声的握成拳头又放开,他有一种冲动,拍拍大腿然后让她再坐回来……当然,这种疯念头只是一秒就被他否决了,所以开口时,是毫不相干的:“什么山顶洞人,不出房间门不代表我不洗澡,我天天洗澡。”
……这“你看不起谁”的骄傲语气是怎么回事?天天洗澡怎么了,外面三十多度每天像火炉,叫花子都知道收工以后跳进河里泡一泡,老师您天天洗澡是有比他们贵族范儿很多么?
初礼抹了把脸,转头想要找张椅子坐下,但是找半天没找到,低头看了看地板还挺赶紧的正想干脆原地坐下,又听见男人冷不丁道:“找不到椅子是因为卧室不是会客的地方,主人那么明显的用意你get不到吗?”
初礼:“……”
昼川:“出去。”
初礼“啪”地就盘腿坐地上了。
昼川:“……”
低头看着那仰着脸与自己相互瞪视的小姑娘,男人沉默了下:“你脸怎么这么大?”
听到这话,初礼有点受伤,深呼吸一口气,目光闪烁:“对对对,我知道我在你家白白蹭住,还整天麻烦你、想催你稿子是脸很大!但是既然同一屋檐下的,咱们不说是朋友那也比点头之交稍微熟悉一点点吧?所以你这样把自己黑天白日大大关在屋子里,我关心你——是的,我关心某一天敲你的房门发现没有声音,等我上班再下班回来的时候发现你把自己吊在天花板上尸体硬了尸.斑都闷出来了毕竟天气那么热……这些天我问你怎么了你也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