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川盯着不远处的某一个角落,小孩认真地吃着冰棍,瞪着大眼看着不远处的奶奶跳广场舞:眼中倒映着广场中间跳舞的身影,他的眼中充满了好奇以及对新事物的跃跃一试,就仿佛是——
这和他在学校做的广播体操完全不同。
他很想站起来,走到人群中亲自试试,到底有什么不同。
“……”
大约是几秒后,男人那张面无表情发生了动摇。
“……可能是我已经失去了要和他们一较高下的兴趣,”男人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也可能是我在骨子里就是个胆小的人,害怕一旦进入他们的世界,有一天发现他们说的其实是对的,因此反而对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发生动摇……或许是。”
“但是那个花枝奖……”
“你知道我跟你说了那么多这些有的没的故事是想表达什么吗?”
“……什么?”
“没有所谓‘但是’,”昼川淡淡道,“这就是我一直没有要责个人责编的原因,目前看来,我的写作之路安稳且顺利——就像是当年我不需要一个老师来摁着我的头写议论文;也不需要我父亲来告诉我什么样的文字才是有价值有资格印刷成册……现在,我同样不需要一个编辑来对我本人指手画脚过多。”
昼川:“你知道于姚和索恒其实早些年关系其实很好吗?于姚现在也不是因为身居主编高位不带作者了,只是她不想带了。”
“啊?”初礼眨眨眼,她早就在老苗和于姚的对话里捕捉到了一些信息,但是……
于姚和索恒?有故事?
“这个时代,对于大多数作者来说,编辑意义已经发生了改变——很多情况下编辑已经不被需要了,他们逐渐演变成了校对者,营销者……”
昼川说着转过身看着还坐在那里的小姑娘:眼神坚定又冷漠。
就仿佛在说,他真的不需要一个责编。
就仿佛在说,别管那么多了,你好好对你手上这本我的书负责就可以,坐好校对,给一个漂亮的封面,然后将之大卖。
就仿佛在说,那之后,我们就可以分道扬镳,顺利的话我也会礼貌地说一声:期待下次合作。
“……”
初礼愣住了。
那一瞬间好像,好像周围嘈杂的人啊事啊全部都被抽空,世界上只剩下了她和眼前的男人——而在这样完全隔离的环境中,她第一次意外地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