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冲浪看了眼初礼,“邮费八到十块钱,算八块,八千份邮费都六万多块,再加上冲印书皮的钱,少说就是十万出去了,这钱你让印厂承担?”
“不承担怎么办?”初礼挑起眉,“读者怎么办?”
“?”梁冲浪不说话,初礼眉毛抬得更高了些。
“这是国内前三大印厂里唯一一个在g市的印刷厂,和我们元月社合作了很多年了一直没出过纰漏,”老苗适时接过话题,“接下来我们还有cos影集,各种全彩画集要和他们合作——这些东西对印刷技术要求都很高,考虑到印刷技术和工艺成熟度还有合作程度,这些都是必须要在这个印刷厂做的,这个节骨眼要出事了,难免他们还会不会继续接我们的单,愿意继续合作啊……”
初礼:“可是出错的是它们,违约的也是它们。”
“承受不起赔偿的也是它们。”梁冲浪淡淡打断初礼,“谁都知道今年实体比去年更加惨淡,年初印厂刚走了一大批老员工青黄不接的,现在又要做赔偿的话,这印厂怕是要遭重。”
“遭重怎么了?担心遭重做业务认真些啊……不是,你们帮着印厂说话?”初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让赔?那读者怎么办?”
“印厂赔偿之后我们很难再合作了,搞那么难看,人家还接个屁我们的单,”一个营销部的马仔跳出来插嘴,“到时候书去哪印?到隔壁市重新找印厂合作,手上多少项目要停工,书印好了运费又怎么算——你知道这损失多大吗?”
梁冲浪笑着看了眼他的马仔道:“小马说得对,我们要长远目光看。”
“哎呀,”老苗出来用息事宁人的语气道,“出了这种事谁都不愿意看到的啦,初礼你当初小心一点,多去印厂走两趟就不会出这种事了。”
话题突然就扯到了初礼身上。
初礼站在桌子边,视线从老苗、梁冲浪身上一一扫过,然后不意外地看见他们俩脸上的表情非常如出一辙……
——这两人穿一条裤子的。
初礼变得越发面无表情。
“这种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好了,”老苗说,“这年头读者也不像是那么难缠的样子,他们这会儿那么气,也不过是想要元月社给一个说法嘛。”
“对对对,给一个说法就行了,一分钱都不用花的,好好道歉就可以了。”梁冲浪说,“大家都不用花钱,又可以继续合作,何乐不为呢?”
于姚、夏总编和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