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川看着一地酒瓶,红的白的黄的,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瞥了眼江与诚踉踉跄跄爬起来向自己房间走去的背影,没觉得哪里不对,只是扔掉了手中那个酒瓶,碎碎念:“内裤穿过就穿走,还个毛线新内裤在衣柜里,你自己去——”
话说了一半忽然挺住。
那半眯着的眼也猛地睁大。
一个鲤鱼打滚从沙发上坐起来,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与此同时听见手机一阵鸡儿连三的乱响,拿起来一看——
‘猴子请来的水军:我还在衣柜里!!’
‘猴子请来的水军:我还在呢!!’
‘猴子请来的水军:你是不是脑壳有泡!!’
昼川扔了手机,龙卷风似的飞扑向房间,而当他赶到门前时,站在他衣柜跟前的男人已经一把拉开了衣门,昼川难以直视地闭上眼——
下一秒,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睁开眼看着江与诚弯腰摸索着从衣柜里摸出一盒新的内裤,直起腰疑惑地越过江与诚的肩膀向后看去,这才发现自己床上那整整齐齐叠好的被子已经被抖开,一个并不明显的人形在下面瑟瑟发抖
昼川:“”
长吁出一口气,高高悬起的心落地,伸手架走这会儿挥舞着内裤高呼“三十五万首印大大赏的内裤,吾川万岁万万岁”的江与诚,走之前,给了初礼一个眼神
初礼猛地缩回被子里。
不一会儿,还剩10%电量的手机收到男人的短信——
‘戏子老师:待着别动。’
初礼捂在昼川的床上,耳边听见外面哐哐乱响,时不时传来江与诚和昼川的对话,江与诚一会儿闹着要浴巾一会儿闹着要牙刷,好一会儿才消停下来。
然后初礼的手机就没电了。
背对着门,抱着黑漆漆的手机,只敢掀起被子的一角小心翼翼呼吸,竖着耳朵等待外面安静下来——
等着等着,初礼自己也有些犯困,小小地打了个呵欠,心里想着那我就闭目养神一会会,迷迷糊糊地闭上眼
不知道多久过去。
闭目养神变成了真的睡着,就连身后房门被人打开也没能听见直到身后的柔软床垫陷入,初礼整个人跟着往后滚了滚,她这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心里一惊,正想掀开被子看一眼,这时候,在她身后,一具火热的胸膛贴了上来。
隔着一层薄薄的白色睡裙,贴在她的背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