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开口说了,就会噩梦成真。
站在男人的房门前,她的拳手悄悄握紧,手机的屏幕按了下来倒映着她的脸,这一次,她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那副咬紧牙关的模样,她多少年未曾见,上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还是中学时候考了全班第一被同学质疑作弊,整个班委联手起来想要上报老师处分她时,她打死不承认。
这样的表情叫“倔强”。
就是明知道事情大约真的已经尘埃落定,却还是——
倔强地不甘心。
初礼眨眨眼,皱起眉,一整天的揣测不安之中,兴奋终于被最后这一堆铺天盖地袭来的“他后悔了”四个字压垮,她甚至有点儿后悔干嘛到处瞎留言
门的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于是挣扎了一天的初礼突然决定放弃了——她屈指敲了敲门:“你不说也行,我不问了,咱们当什么都没发生——反正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毕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我走了,晚安。”
初礼挪开了自己的手。
后退两步,胸口难受地起伏了下,她耷拉下肩像是战败的可怜虫似的紧绷着脸就要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房门突然打开。
从房门里快步走出的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回来然后顺手一把摁墙上,初礼微微瞪大眼,下一秒下颚被男人轻轻抬起,她对视上那双茶色瞳眸。
男人的大手握着她的下巴,昏暗的光线里,摸索似的蹭了蹭她的眼角,在发现哪里只是微微发热并未湿润,他似乎是松了口气。
“干什么?”
初礼压在男人与墙壁之间,嗓音沙哑。
“看看你。”昼川声音平淡。
初礼伸手推了推,却没能把他推开,手索性一把揪住他上衣的肩处,咬着后槽牙:“看看我?我在你房门口站了一天,你也没想着出来看看我。”
“因为这时候感觉再不出来,你又要哭了,”男人抬起时候,用温热的掌心蹭蹭她的脸,语气略微无奈,“这样,我能不出来吗?”
“”
在你眼里老子是多爱哭?
统共没哭过几回吧,有一回还是喜极而涕呢。
初礼抿起唇,低下头,不说话也完美地表现出自己的委屈,冲着男人的沉默头顶仿佛飘过三个大字:要你管。
感觉到略微粗糙的手掌心贴着自己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