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梁冲浪淡淡打断初礼,“谁都知道今年实体比去年更加惨淡,年初印厂刚走了一大批老员工青黄不接的,现在又要做赔偿的话,这印厂怕是要遭重。”
“遭重怎么了?担心遭重做业务认真些啊不是,你们帮着印厂说话?”初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让赔?那读者怎么办?”
“印厂赔偿之后我们很难再合作了,搞那么难看,人家还接个屁我们的单,”一个营销部的马仔跳出来插嘴,“到时候书去哪印?到隔壁市重新找印厂合作,手上多少项目要停工,书印好了运费又怎么算——你知道这损失多大吗?”
梁冲浪笑着看了眼他的马仔道:“小马说得对,我们要长远目光看。”
“哎呀,”老苗出来用息事宁人的语气道,“出了这种事谁都不愿意看到的啦,初礼你当初小心一点,多去印厂走两趟就不会出这种事了。”
话题突然就扯到了初礼身上。
初礼站在桌子边,视线从老苗、梁冲浪身上一一扫过,然后不意外地看见他们俩脸上的表情非常如出一辙
——这两人穿一条裤子的。
初礼变得越发面无表情。
“这种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好了,”老苗说,“这年头读者也不像是那么难缠的样子,他们这会儿那么气,也不过是想要元月社给一个说法嘛。”
“对对对,给一个说法就行了,一分钱都不用花的,好好道歉就可以了。”梁冲浪说,“大家都不用花钱,又可以继续合作,何乐不为呢?”
于姚、夏总编和初礼同时皱起眉。
于姚:“你们什么意思,出这种事,印厂不背锅,准备让人去道歉解决?谁去?作者?”
夏总编:“就因为贩售量不算太大,所以一分钱不赔偿,干脆装死得过且过?你们这样做书”
“你们就这么敷衍读者的?”初礼问得更直接一些,“读者作了什么孽跑来买书?”
“话别说这么满,”老苗直视初礼,“这事儿你不能说一点责任没有吧,责编责编,责任编辑,你要是能稍稍往印上跑勤快点,至于发印单搞错顺序的都不知道的?”
初礼噎了下。
想了想道:“好,这事算我有一部分责任——”
于姚在下面狠狠踢了她一脚。
她一愣,还来不及把“但是”说出口,下一秒就看见老苗和梁冲浪对视一眼,然后梁冲浪点点头,笑容不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