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展一直忙到太阳落山才结束,这一天消失的游乐园狂卖二万五千套创造场贩奇迹,仿佛进了这书展大门的人,手里都拎着一套消失的游乐园初礼下了签售台喝了口水就接着自行加班忙去了,江与诚回书展附近的酒店休息了,而当初礼忙碌的时候,昼川就靠在元月社展位的书架旁,歪着头,看着她。
她忙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
她忙完后,不等她与其他人说什么,抬起头便看见男人转身往停车场离开的背影等她拎着包到书展出门门口,那辆熟悉的车已经停在大门口。
到家时已经月上柳梢头。
家里还是她走时一模一样,连茶几上摆着的小杯子都保持着她离开那天的模样呃,看着也真的是一个月没洗了。
二狗子从沙发上跳下来,毛茸茸的大脑袋拱她,耳朵立起来手揉过去会很有弹性地弹回来大狗郑重其事地站起来把大爪子搭在她的肩膀上,湿润的鼻子嗅嗅她的脸。
“狗都知道想你,你都不知道想我。”
昼川站在一人一狗的身后开口说话,语气有点酸,丝毫不认为自己沦落到和狗吃醋有什么不妥,仿佛下一句“狗都能蹭你我都不能”就要脱口而出。
初礼看了看地上掉的狗毛,天气变暖了,二狗子开始掉毛,地上一天不打扫就是一团团的狗毛还有挠痒痒时一起带下来的皮屑初礼弯腰抹了把地,看了下手上的皮屑和狗毛,转身抬起手举到昼川面前:“你掉的渣?”
昼川:“”
初礼垂下手,拍了拍手掌心:“一地人渣。”
昼川难得没有反驳她。
走上楼,关上门,拒绝和他对话——上楼的时候能感觉到他就站在楼梯下抬着头看着她,那目光一直在她的背上没有挪开过,直到她将阁楼的门关上,然后发现自己的房间反而是一尘不染的,好像一个月来一直都有人上来打扫
初礼靠着门背席地而坐,将下巴放在曲起的膝盖上。
门后传来轻微响动,站在门外的人大概已经尽量放轻了动作,可是高大的身形踩在门外的松软的木地板时还是会发出“嘎吱”的声音初礼下巴埋在膝盖里,没有出声赶人,她知道昼川就站在一门之隔的外面。
她屈指,轻轻敲了下门。
门外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好像是某人要站起来转身逃跑,但是步伐又定住过了片刻之后,门缝的那一边暗了下来,看来男人也是犹豫了下后直接坐在了台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