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学的,”昼川洗好了早餐盘,甩着手上的水走出来,斜靠在厨房门边吊儿郎当的模样,“‘作者就是编辑手中的武器’——这句话是你说的,印象深刻。而我,和江与城那种破铜烂铁不一样,我是‘尚方宝剑’,见此剑如见皇帝,尔等营销部平民,还不速速下跪。”
说着一只手十指中指并拢,成剑状比划刺出,同时单脚勾起金鸡独立状。
于姚:“”
初礼面无表情:“贱内戏多,见笑。”
中午。
勉强看在初礼的面子上,昼川的态度也不是那么坚决地抵制元月社,于姚一颗心放下来,午饭也没留下来吃就匆忙回家休息去了。
初礼拖着连续宅在家里数十日没出门的昼川出门逛超市买午餐和晚餐的食材,小区保安看见昼川均是一副很惊讶的表情,类似于“你居然还活着”这样
前脚刚进超市,梁冲浪的电话就来了。
初礼接了电话,那边一副“谢天谢地”的语气,试图跟初礼商量,看看能不能和昼川发表个联合申明,一起澄清下这些天的事,因为有昼川出面的话可能可以稍微缓解一下昼顾宣的连环击后,网上没有获得昼川正式原谅、满腔憋屈无处安放的屁民对元月社铺天盖地的讨伐——
人总是下意识甩锅动物。
这些没有获得原谅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的人,轻易就找到了元月社作为背锅侠,将这些天自己被带的节奏、被打的耳光一股脑塞给了元月社。
元月社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下场就是梁冲浪被骂得狗血淋头。
当他难得像是丧家犬似的支支吾吾问初礼能不能好好劝劝昼川,站出来拯救一波元月社的声誉时,初礼正和昼川手拉手挑酸奶肩膀和脑袋夹着手机,初礼弯腰拿起一盒酸奶看了看,心不在焉答道:“是是是,我也知道这两天元月社被骂惨了,于姚早上和我说了这事儿,嗯,我就说了吧,昼川还没死透呢,老梁呀你就是太着急”
昼川低下头看了初礼一眼,初礼冲他呲牙笑。
一脸兴高采烈,丝毫没有语气里那种“哎呀我早就说了”的遗憾模样。
“昼川还没跟我联系呢,我只是他在元月社的编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初礼转过身看着昼川,然后眼睁睁看着那个跟她“不是什么人”关系的男人弯下腰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初礼转过身继续打电话,“他要是生气元月社,估计也不太会想理我。”
电话那头梁冲浪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