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仿佛无意识地蹭过奖杯底座上,洛河神书以“作者昼川”的刻字,男人那已经被岁月刻上了痕迹的眼角沾染上了骄傲和笑意
他握紧了奖杯,将它转交,给到了身边英俊年轻的男人手中——
他的儿子。
那就是一个简单的转交、传递动作。
然而更像是昼顾宣老师将什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了昼川——
鼓励。
骄傲。
或者是,认可。
当现场响起了如雷鸣般的掌声,昼川手里握着那座属于他的奖杯,对台下观众鞠躬那高大挺拔的背影以荣耀的姿态弯下,初礼知道,他大概已经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东西——
从十二年前开始。
当他怀揣着忐忑的心情,将手中的一叠手写稿递给父亲的时候,他就想要得到的东西。
此时致辞人哈哈大笑:“可以说是非常具有意义的一幕了,前段时间有些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想必大家也略有耳闻,伴随着那些事情的爆发,昼家父子的事也是第一次明晃晃地被搬到台面上——关于你们曾经的对立,相互的不认可什么的那我想,昼顾宣老师现在应该还有一些别的话想要对自己的儿子说?”
初礼原本放松的坐姿一下子变得有些紧绷。
也不知道在公共场合打架斗殴能不能报警?
在初礼紧张的注视中,只见聚光灯下,昼顾宣老师点点头:“来都来了,总得说些什么?那就说些什么好了”
他一边说一边转向昼川:“儿子啊,在你小的时候,总是埋怨我对你写的东西指手画脚,说我不理解你;长大之后,只要讨论到写作相关的事,我们一定会吵的不可开交”
昼顾宣老师:“现在想来,你一直在你的文学道路上一步一脚印,走得非常坚定,相比之下,也许我这个做父亲的,似乎更应该检讨一下自己:文学的创作也许没有所谓的‘正确’与‘错误’,能被坚持走下去的,就是所谓的‘正确之路’。”
初礼看见昼川握着话筒的手稍稍收紧。
昼顾宣老师停顿了下,然后抬起手,厚实的大掌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很抱歉曾经毫不犹豫地否定过你的第一本书,你在网上重新将它拿出来,公布于众的事我也知道了,文章我重新看了下,忽略掉糟糕又青涩稚嫩的文笔不谈”
昼川:“”
昼顾宣老师:“其实还是挺好看的。”
昼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