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礼转过身,抱着昼川的腰,脸埋进男人的怀中,先开始是笑,笑着笑着又哭了,哭得浑身哆嗦接下来热气球飞了多高,飞去了哪,她统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右手中指的指根被大小正好的戒圈套牢了,就像她的整个人,以及人生,都被昼川老师套牢了一样。
虽然这戒指定眼一看贼他妈丑。
非常直男的审美——一个硕大的粉色钻石在中间,旁边一圈围成正方形的白钻,整个戒面mini麻将似的又大又闪。
初礼猛地被丑了这么一下,想到这是自己一辈子大概也就这么一个的求婚戒指,嗓子一噎又哭不出来了,抬起头,下巴顶着男人的胸膛,问他:“什么时候搞来的戒指?”
昼川摸摸她的狗头:“那天出门跑步,偶尔路过一家小店我觉得小姑娘应该都喜欢粉色。”
初礼:“”
初礼一脸无语凝噎,没想到这辈子还有被“小姑娘”这人设坑得内裤都掉的一天。
这时候昼川见她不说话,还追问:“难道不是吗?”
“是啊,”初礼为了不破坏气氛,委屈自己忍气吞声,还恶心吧啦地加了句,“你真好。”
然而是个屁。
仔细总结一下也就是说,从前从前,有个男人出门晨跑,跑着跑着偶尔路过一家可能是精品店之类的鬼店,忽然灵光一闪,觉得自己的女朋友给自己做牛做马了几年,好想是时候跟她求个婚,于是
初礼:“”
初礼吸了吸哭出来的鼻涕,眼通红地抬起手看了看手上的“钻”戒——第二眼看依然丑得惊天动地,她沉默了下,然后问:“通过你的描述的随意性,我合理怀疑它是玻璃做的,你不会打我吧?”
昼川放在她脑袋上的手摁了摁,十分宽容地微笑:“不会,我跟土鳖计较什么?”
初礼:“”
买了这么个东西的家伙说她土。
哭了。
初礼特别委屈加委婉道:“老师,回国去周小福金店给我补一个碎钻的行吗?这他妈是求婚戒指,虽然我知道咱俩随意惯了,但是我这辈子就这一个——”
昼川好像是被她“这辈子就这一个”几个字取悦了,原本脸上都不乐意理她,这会儿倒是低头认真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勾起唇角说好。
初礼踮起脚亲了下男人的唇角——
近乎于感激的那种。
同时松了口气:不然回家告诉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