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蓝恩与艾丽娅退了银鹭酒馆的房间。
他先前所付的两枚奥伦足以额外支付床铺的清洁费用,所以并没有再掏点钱。
在退房的柜台上,蓝恩打发艾丽娅先去把波派牵出来,自己则似是无意的对结账的酒保提了一嘴。
“这儿就你一个人干活?”
“是的先生,酒保这活儿并不忙,还要会记账、算数,所以这里就我一个。我已经在这里干了十多年了。”
这个肩膀上也搭着条毛巾的中年人,跟昨晚的那位“酒保”可一点都不一样。
甚至自己第一次来到银鹭酒馆时,见到的都不是他。
也就是说,在自己第一次踏足苟斯·威伦的那一刻,自称刚特·欧迪姆的“东西”就已经在这里等好了。
......真是让人头疼。
被那种能够观测未来、修改现实的“东西”盯上,蓝恩可不觉得有什么好荣幸的。
尤其是那“东西”一看就是個恶趣味乐子人脾性的情况下。
猎魔人没有再多跟酒保聊什么。
他转身走出酒馆,牵上被艾丽娅拽来的波派,就向外走去。
瘪了不少的炼金皮袋在马屁股上摇晃,蓝恩翻身上马,拽着艾丽娅放在自己身后。
在马背上俯身,摸了摸波派的鼻梁,它晃晃脑袋,打了个带着潮气的响鼻。
看来昨晚,它休息的不错。
“大人......你的头发?”
在蓝恩身后,艾丽娅略微担忧的轻声提醒。
在小女孩的视角里,一夜过后,自己所追随的骑士在头发根就已经白了一大片。
虽然这种白,是类似于融化的白银一般,闪耀着光泽的白。
而不是衰老的灰白。
但是一夜之间发生这么大变化......昨晚的神秘炼金术,不会是燃烧寿命的那种吧?
在艾丽娅的家乡,对于魔法、炼金之类的传闻,故事里总是离不了惨重的代价。
这才导致她不禁担心起来。
“不,别担心。”蓝恩若无其事的给自己戴上了兜帽。
“昨晚的炼金术很成功,这就是成功的表现之一。”
实际上,在蓝恩所获得的粗浅记忆中,移植了同一类基因种子的个体会表现出程度不同的趋同性。
而自己胸腔里这颗名为“帝皇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