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许厂长,陆浩不仁,就不能怪我们不义,给他留两条生产线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但他却还用这种损招,我们就没必要再跟他客气。”王立行也跟着说道。
“活人不能让尿给憋死了,得要学会变通,古代不是有一个宋襄公,就是因为太过僵化,对待敌人的时候还非得讲究礼仪之道,等敌人排列成打仗的阵列才出击,最后导致自己失败,生意场就如战场,咱们跟陆浩之间就是敌人,对他客气就是对自己残忍,我们不能做宋襄公。”张明义还有点文化,拿历史典故做比较。
这两人跟洪二泉穿同一条裤子,从承包生产线的汽水销售开始,到现在生产口服液,一直都是站在洪二泉这边,也都巴不得将陆浩赶走。
一个是陆浩承包了汽水销售赚了不少钱,这让他们很眼红,再一个就是他们跟着陆浩一样也承包汽水销售,却没能赚到钱,两相比较之下,这让他们显得特别无能,最后一点,之前跟陆浩的交锋,一次都没能赢,让他们对陆浩很有几分忌惮,生怕陆浩会生出一些别的事端。
只有陆浩离开宏远饮料厂,跟宏远饮料厂没有瓜葛,几人才能心安。
许继海沉吟了片刻,终于点头,“那行,厂里还剩下的那两条旧生产线的汽水销售权,从陆浩的手中收回来,不过还是得要找一个好的借口。”
“借口很好找,宏远口服是饮料厂的主要产品,而汽水已经没有什么发展前景,竞争也太过激烈,给厂里带来不了多大的益处,造成资源浪费,而且新旧生产车间中间就只有一道木板墙隔着,生产太过混乱,不利于统一管理,所以这两条旧生产线也得要停工。”洪二泉说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随便找个理由,还不是信手拈来?
“行,那我就给陆浩打个电话,跟他说一说。”许继海点头。
这个借口的确不错。
“许厂长,这种小事哪用得着你亲自给陆浩打电话,我来打电话通知他就行了,宏远饮料厂是国有单位,跟他没有一丁点关系,他是能反对,还是怎么着?”洪二泉说道,“许厂长,你亲自给他打电话,那也太看得起他了。”
其实,他只是想要借用这个机会羞辱陆浩一番。
“那行,就由你通知陆浩。”许继海同意了。
他比洪二泉要更加尊重契约精神,也更加敬畏签订的合同,但是到了这种时候,在契约精神和宏远口服液的未来,或者说自己的未来之间,他没多犹豫就选择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