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浩看着他,笑了笑。
嘲笑。
李长河似乎说了屁话,引得陆浩不禁失笑。
这种轻蔑的态度让李长河很有些受不了,“陆老板,我难道说错了?你买下宏远饮料厂,本就是以安置员工,偿还银行的债务为基础,这些都会写进合同中去。”
“是以这些为基础没错,可李厂长的这些话有点像是脱裤子放屁,有点多此一举了。”陆浩道。
“稳定员工的情绪?怎么稳定?得让他们有收入,能赚取工资,能买米买菜,养活一家人。偿还债务?怎么偿还?还不是要钱,企业赚到钱了,就能偿还掉债务。”
“这些都是结果,谁都知道,重要的是过程,如何通过过程达到这个结果,这才是难的,也是重中之重的地方。”
陆浩年轻,而且是私营老板,语气其实有些重了,可会议室内却没有人开口说他讲的不对。
先前陆浩的一番说辞已经让人改变了对他的看法,忽视了他的年纪,记住了他对政策的熟悉,以及对后续宏远饮料厂规划的清晰明了。
李长河脸面有些扫地。
不过却还没完,陆浩盯着他,继续道,“再说工资制度的改革,李厂长说企业增收,员工的积极性,不是靠改工资制度就能轻易达到的,这话没错,可同样也是一句废话。”
“我们国情不同,一切都是在慢慢的摸索着前进,摸着石头过河,但第1步应该怎么做?不是摸石头,而是得要先卷起裤腿,下河,连河都不下,站在岸上瞻前顾后,还怎么到对岸?”
“李厂长,不要怕水凉。”
水太凉是一个典故。
主角是明末名满江南的文坛领袖,东林党人,时为南明小政权的兵部尚书钱谦益。
这人字受之,号牧斋,秦淮八艳的柳如是是他的小妾。
当清兵将城池围住时,柳如是一介女流劝他投水自尽殉国,他装模作样的走下水池,淌了两下迅速返回,说了句名言:水太凉。
斯文扫地。
满嘴的慷慨正义之辞,实际全是表演。
这个典故,李长河没听过,可会议室内有人听过,看着他的眼神有点玩味,他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
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猜出不是好词,具体意思却不清楚,好似被人敲了一闷棍,朝人看去,却没发现那人手上的武器。
指控都没法指控!
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