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朝廷还会善待他们这些逃出来的降兵降将?
更重要的还有家眷,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为了所谓的效忠和前程,变得孒然一身,怎么都是凄惨的事情。
三谭兄弟是忠县人,他们的手下也多出于此地。眼看着要如丧家之犬北窜,越来越是远离家乡,亲兵队长也说出了心里话。
谭诣闭上了眼睛,脸上现出迟疑和痛苦之色,心绪翻腾,陷入了天人交战。
又是一个明媚的清晨,黄立和众将吃过早饭,眺望良久,还是打消了去钓鱼山看看的想法。
留下三百人守州城,黄立率领部队出城到达码头,准备登船出发,继续沿江而上。
可还未登船,水师的前哨警戒小船便顺江而下,并发出了旗号信息。
“暂停登船,水师准备作战!”黄立迅速下达了命令。
水师船只立刻驶离码头,在江面上摆开了迎战的阵形。江面不算太窄,但只要能顶住敌人的火船攻击,抛石机和火箭炮便能形成梯次打击。
在当时,水深两米以上的嘉陵江长年保持着江面宽度百米至三百米,航道宽度为十米到十五米,能够通行最大的船只有一二百吨。
特别是在“蜀道难”的四川地区,水运是当时进出货物最便捷、最经济的方式,嘉陵江可称之为黄金水道。
“禀报先生,谭诣率水师前来投降。”哨船靠岸,小军官奔过来躬身禀报。
哦,黄立顿时眼睛一亮,但还没放松警惕,问道:“有多少艘船,可见到了谭诣?”
“末将见到了谭诣,他已经剃去了辫子。”小军官如实汇报道:“船只嘛,大概有两百多艘。”
黄立点了点头,说道:“你去告诉谭诣,让他上岸来见。所率船只降下帆樯,一字排开,贴岸航行,依次在码头停靠,人员顺序登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