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汉地,应归我朝——遂有北征云朔一役,而赤扈数万骑兵与此同时亦如约出大鲜卑山杀往临潢、大定。然而赤扈如期攻陷临潢、大定,擒得契丹帝萧乙淳之余,还分出兵马奔袭辽阳,我朝却因奸贼暗通敌国,大军受挫于大同。官家恩宠,不追究我们罪责,但我们汗颜愧对君恩,蔡相于朝中也寝食难安!诸公当勉力而为啊!”
太原经略安抚使府,十数河东位高权重的将臣高坐大堂之上,须发已然霜白的经略使刘世中居中而坐,声音苍老而沙哑的提及这次紧急召集诸将吏到太原府议事的缘由。
刘氏在西军也是数代为将。
刘世中自幼长于军中,从父兄与党项人攻伐守御,屡立战功,曾知环、秦等州事,又侍卫步军副都指挥使、秦凤经略使等职,论及威望,乃是军中屈指可数的老帅。
然而此时的刘世中已垂垂老矣,早没有当年的锐气,但依靠这些年养成的政治敏锐,揣测朝廷近期极可能再起伐燕之意。他紧急将诸将召来太原,一来传递信息,二来希望诸将早早做好准备。
这样一来,待朝廷决议再次伐燕时,他们凭借着前期所做的准备工作,也能得到上意嘉许。
“若非天雄军太过窝囊,在大同城内都没能撑过三五天,何需这般曲折?”
虽说对外一致宣称岳海楼暗通敌国乃是天雄军受挫的根本原因,但千里迢迢赶往河东后迟迟不知归日的骁胜、宣武两军将领,怎么可能不抱怨葛伯奕等天雄军将帅的无能、怯战?
当然,天雄军在大同城都没能撑过五天,就因为葛怀聪等将弃军逃跑而溃灭,大家无法指责东路军迟迟不援;组成东路军的骁胜、宣武两军诸将,更不可能认为他们对天雄军的溃灭要承担什么责任。
“好了,天雄军溃于大同,早有定论,莫要再乱议论!”刘世中沉声制止麾下将领乱扯开话题,转向曹师雄问道,“曹统制,官家着你重整天雄军,时至今日已快有两个月了,朔州、岚谷的防御,怎么迟迟都没有定案拿出来?”
“师雄此来太原,正要找经略使禀报这事,”曹师雄沉吟道,“我原本属意解忠、朱润、雷腾各领一将兵马,但阴、文二将屡有异议,言解忠等人不识军战阵图,难堪大任,此事便悬而未决。而朔州兵马原本可以编为一将,但厘定兵册时,却发现留守朔州多为桐柏山卒,倘若编为一将兵马,与大越兵制有违,兼之外面有种种谣传,师雄心里也觉得这事甚是难办。除了这两件事需要请示经略使外,还有一件事,就是师雄